一行人抵达县城,便直奔县衙。
刘二福在去县衙的路上,找了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去给小宝家报信。
小宝娘来得很快,县衙才刚升堂她就到了。娘俩相见,失而复得,自是抱在一起痛哭。
刘二福甩了甩自己的手,松了口气,终于有人接手一个秤砣。
县太爷姓陈,蓄着山羊胡,是个清瘦年约45岁的中年男人。陈县令对刘二福一行能抓到流民,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与赞赏,并承诺给予有功之人嘉奖。
要知道最近连续好几个村子遭劫,县衙却是连一个凶手都没有抓到。这让陈县令都不敢把消息往上递,只能暂时封锁消息,不然届时升不了官,现有职位都有可能被撸下来。现在能让这帮,让自己寝食难安、咬牙切齿的匪民缉拿归案,区区奖赏算得了什么?自掏腰包也愿意。
其实陈县令一直都是一个秉公执法的人,为人也比较谦逊和善,对治下子民更是兢兢业业、不曾懈怠一天。只是有的时候一个决定,要考虑到方方面面,不免就有些束手束脚。导致错失良机,甚至无法挽回的局面。
陈县令动作迅速地对罪犯进行收押,又安排衙役跟着村民回村给剩余罪犯收尸。
“前因后果我已全部了解清楚,既然各位对本县令的处理结果满意,各位就先请回,明日我派衙役把奖赏送到各位家里。”事情是处理完了,但陈县令眼下急着拟公文上报知府,没空在这里浪费更多时间。
从县衙出来,刘二福与小宝娘极力邀村长村民去家里坐坐以表谢意,可被村长再三推拒:“发生这么多事,你们现在正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候,我们这么多人就不去打扰了。”
没办法,最后只能互留地址,改择他日。
“我听小宝说了,这次多亏了安安爹,谢谢你。要不是你。。”小宝娘说着说着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两家就不要互相客套了。小宝昨晚发烧没怎么休息好,你带他去医馆看看,然后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刘二福把安安往上提了提,安安又换了个姿势趴在他爹怀里。
“好好,安安也发烧了,你也被歹人伤着了,我们一起去医馆吧。”小宝娘擦擦眼泪抱着小宝上马车。
到了丰家医馆,丰大夫刚好也在。
丰大夫先看了看两个小孩,没有给他们开药:“烧退了,这会没啥大碍。是药三分毒,这次我就不给他们开药了。带回去吃点易消化的,多喝水,再好好睡一觉。小孩发烧是常事,不要过于担心,多注意点就是了。”
丰大夫一直是整个县城最有医德的大夫,很多情况下,是能不开药就不开药。一是不用浪费对方辛苦赚来的钱,二是是药三分毒。
倒是刘二福,丰大夫不但重新给其处理了后背伤口,还开了三日的药。
几人从丰家医馆出来,便各自回家了。
两父子回到家,自是免不了要接受一波又一波眼泪攻势。等大家情绪稳定下来,时间过去了差不多一刻钟。
然后三个孩子就缠着刘二福说经过,刘二福也没有刻意隐瞒,一切照实说了。孩子们听得气愤无比,同时对安安受此大难深感愧疚。
“我们尽力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是危险依然存在。我们更要学习的,是在遇到危险时,要有清晰的头脑,有健康的体魄。同时一定要审时度势,懂得借助外力。莽撞行事是最要不得的。以少对多,想要化解局势还得以智取胜。”刘二福做了最后陈述性总结。
至此,坚定了三个孩子努力学武的决心。
安安回到家跟哥哥们下地玩了会,又缠着刘二福要抱抱。
刘二福能怎么办,只能娃不离身了。
把家里的大孩子们安排好,刘二福抱着年年来到了兴丰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