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钱欢困惑的眼神，秦总继续说道：“换做我年轻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我肯定会宣布破产，鱼死网破。”

年少时期的秦总，为了报复，每一步棋都是奔着你死我活的心态。

被最信任的人捅刀子，夺走一切，这事他经历过，那时的他，连杀人的心都有。

“那为什么他不选择破产呢？”钱欢也想不通，把那么大的公司，留给背叛自己的人，这不是臭棋嘛，傻子都不会做这种事。

“你知道方氏集团养活了多少人嘛？那么多地产，商场，工地，方氏集团的产业很广，很多人家庭都靠它吃饭，如果方氏集团破产，那么就会有无数的人失业。”

“所以我还挺欣赏他的，至少，在这种境况下，他还能有这样的责任心。”秦总叹了口气，或许是想到曾经自己做的那些孽。

“是这样啊。”钱欢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碗碟，或许他并不是那么了解方过林。

李必正设局卷走了方氏集团的资金，这是连方过林都补不了的无底洞，这笔财富是天文数字，但即使翻倍，都无法创建另一个方氏集团，公司的规模到达一个极限时，它所代表的，就不仅仅是财富这么简单。

方过林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卸任，将公司交给背叛他的李必正，换取公司那么多员工的平稳生活。

他想过死，但没有想过拉着所有人一起死。

“我去打个电话，他的事问题不大。”秦总拿起手机，朝着包厢外走去，以他的身份地位，疏通一下也就过去了。

看着秦总的背影，钱欢叹了口气，秦总和方过林没有什么交集，却比自己更了解他，这个朋友当的，哎。

“不要叹气啦，多吃点菜。”林笑笑给钱欢夹了满满一碗的肉，她明白钱欢此刻的心情：“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像你秦叔他们这些玩心机的，城府太深，一般人在他们面前，就跟透明人一样。”

“啧啧，多可怕啊。”林笑笑摇了摇头，当初她就是见证者，如果不是最后秦总幡然醒悟，指不定要捅破天。

“还是你这样的比较好，傻傻的，真心待人。”

钱欢一脸黑线，这是夸他吗？

“秦风要是有你一半，我就省心多了。”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林笑笑有些忧愁，这孩子就跟他爸一个德行，就知道往女人堆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