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庭气的不行,冲着落在后面的一名小厮吼了声,只得让几个儿子合力抓了个逃窜过来的喽啰,厉声逼问。
那人一个劲摇头:“并未见到朝公子。”
“幼宁呢?”
江芮急得又问。
陆柏庭见那人呆愣愣的俨然不知所措,忙不迭补说道:“家主夫人在何处?”
那人又是摇头:“藜榕院已被叛军攻破,院里并无家主和家主夫人,小的们不敌,只得撤离,诸位也快些逃命去吧。”
说完,拼命挣脱陆家人的束缚,拔腿就跑。
“幼宁,朝儿。”
江芮心里咯噔直跳,她可不能看着小两口有事。
他们可是陆家的未来呀。
想到此处,她奋不顾身的就往藜榕院的方向跑。
“大嫂。”
其余人见状,哪敢去追,连忙朝着相反的方向逃离。
……
西苑银库里,静寂了许久,直到听不见喊杀声,陆文靖才松了口气,派人去打听,得知叛军冲着主院去了,慌得赶忙回到银库的地室里询问陆文谦:“二哥,现在如何是好,主院一马平川,无坚可守。”
这番坚守下来,他也算是看出了兄长的良苦用心。
看来兄长这些年早有筹谋,竟然瞒着自己养了这么多好手,难怪他信誓旦旦的邀大家来西苑银库避难。
陆文谦目光沉沉的瞥了眼卫氏母女和陆珺莞等人,不忍心的闭了闭眼:“这个时候咱们只能坚守西苑银库。”
“可母亲尚在栖霜院里呀。”
陆珺莞眼中尽是焦虑:“二哥哥,万一母亲有个好歹……”
“彦朝是一家之主,他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母亲陷入危机之中。”
事到如今,陆文谦也别无他法,只能如此安慰三娘。
毕竟自己能做的已经做了,外面敌情不明,陆府又太大,他将人散出去,一旦力量分散,救不出江芮不说,还有可能中了叛军的计谋,那伙人要是再卷土重来,岳母、阿阿,还有跟随自己这些人又该如何活命。
陆珺莞哪里信得过侄子,更加焦急的开口道:“彦朝向来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他认贼作母,连自己亲生母亲的大仇都可以放下,这个节骨眼上又怎会在意母亲的死活。”
话落,起身就要冲出去。
“你出去又有何用?”
陆文谦怒道:“凭着银库里这点人手坚守待援已是不易,再出去火拼无疑是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