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他早晚是要知晓的。
“二爷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
曲云初撇嘴道。
见她再度露出一脸难为情,陆文谦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我还是想听你主动讲出来。”
顿了顿,他更为坦率的提醒道:“你是我明媒正娶过门的,在我面前不必遮遮掩掩,夫妻之间有的话就应该敞开心扉的说出来。”
他这番循循善诱的话让曲云初听得越来越迷糊,没好气的瞪了眼他,便扭过身去。
这疯批真是有那个大病。
莫非他是在故意挑衅自己?
可他如今不是魔窟鬼王呀,即便知晓了此事又能如何?
陆文谦被她这反应惊得一脸懵,总觉得她近来愈发不可理喻。
自己主动取悦她,她又不肯,自己给她机会,她却爱搭不理。
咳,女人的心思实在捉摸不透。
两人在房里各自平静的躺着,可颜送金疮药进来,看到这番情形,放好膏药羞着脸就奔了出去,还将房门重重的关上了。
跑回阁楼上去就将这天大的喜事告知了卫氏。
卫氏一听笑得合不拢嘴,双手合十的不停念叨着好事将近。
……
烟阳城某处隐秘私宅内,华夫人正倚靠在金丝楠木制成的软椅上,小厮们小心翼翼的替她揉着肩,她刚将女使喂入嘴的一粒葡萄嚼碎,慢悠悠的吐出葡萄皮,陆彦朝忽然心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干娘。”
陆彦朝同她抱拳作了作礼,自行到一旁落座了下来。
见茶几上摆了盏凉好的茶,也不得华夫人授意,便沉着脸狼吞虎咽的喝了两大口。
瞧着他心事重重的,华夫人立即斥退奴婢们,端坐起来,不明所以的问道:“朝儿,这又是生了何事,怎么近来总是见你愁眉苦脸的?”
“有快马来报,曲州城生了乱,城里那些乱民攻占了府衙和军营驻地,陆家的盐仓和各处的米粮仓库,布匹庄子全被那伙乱民劫掠一空了。”
陆彦朝紧皱着眉头,重重一拳拍在了茶几上:“我陆家那群吃里扒外的掌柜们,危急关头不但没有替陆家守好各处仓库,帮着转移物资,反而是助着那些刁民,尽数抢夺了我陆家各处的生意。”
“堂堂天子治下竟然发生如此骇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