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魏大人身体尚未痊愈无法到堂。”康文回道。
“哦,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无妨无妨。”白玉成嘿嘿一笑,但是心里却在想,这个魏涛真够牛逼,仗着自己是府尹的小舅子,将老子根本不放在眼里。
官员们虽然听不懂革命是啥意思,但是却都知道,魏涛实际上才是县衙里的掌控之人。
他们都很期待这个白玉成与魏涛的交锋,想要看看究竟是谁最后成为胜利者。
要说魏涛的背后有府尹杜立珠,但白玉成背后可是皇上。
表面上肯定皇上最大,但是知道局势的人都清楚,南川府的杜立珠可是陵广王的得意门生,整个龙朝南部实际上还是在陵广王的控制下。
所以他们两人的交锋,完全可以上升到皇上与陵广王的局部势力交锋。
最后鹿死谁手,这还是一个未知之事。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还轮不到什么站队的问题上,因为他们的官太小了,小的微乎其微。
不过现在,代表着皇上这一派的白玉成来到了南川府昌南县,就像一枚楔子楔入到了陵广王的势力范围中,他今后将会遭受到万般雷霆重击,所以这些官吏们,都明白这一点,他们只是表面上配合他罢了,至于内心没有一人同他会站在一起。
“好了,今日就暂到这里,你们各自去忙各自的吧,但是本官有个要求,你们将各自任期内所做之事总结一下,写成书面性的文书,明日此时,上交给我。”白玉成说罢,一拍惊堂木:“退堂。”
今日升堂理事,一开始一切顺利,就最后白玉成这一个要求,令所有大小官吏有些摸不着头脑。
退堂之后,白玉成去了内衙,大家都走出大堂,许文泽赶紧问康文:“您说白玉成是什么意思啊?”
“哼哼,白玉成别看糊里糊涂的,其实精明的很,从他昨日进城这番举动便可看出,此人不简单,他看似嬉皮笑脸开玩笑,实则是在给我们下套。”康文眉头紧缩道:“刚才让我等将任期内诸事形成文书上呈,实则就是在想方设法对付我们,若日后他开始调查,但凡有与文书中不相符,那岂不成了惩治我们的罪证。”
“啊,康大人之言令小弟茅塞顿开,差一点就着了他的道,真够阴险啊。”许文泽擦擦额头上的汗,这两天他彻夜填补漏洞,总算是差不多了,刚要松口气,没想到又来了这么一招。
“回去好好酝酿一下,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康文提醒几句之后就离去了。
许文泽赶紧向自己的房内走去,准备好好思索一下,刚到了花厅,一名牢头找到了他,急匆匆的说:“大人不好了,新来的县令大人正在视察大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