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撇了一眼白玉成,只见他正在含笑看着自己,那笑容带着一点玩世不恭,但他的双目清澈明亮,没有一丝亵渎与戏弄,而是一种安慰与鼓励。
这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沧桑岁月的眼神,他竟然懂得人心。
蓝月儿心中感激,对他微微一笑,虽然隔着一层纱幔,但那份感激之情却是传递了出去。
“我来一首,一剪梅咏春。”一位才子率先走出来,胸有成竹的迈着步子,昂头望着天井台子上的蓝月儿吟道:“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潇潇。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筝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兄台作得一首好词呀。”旁边一位赶紧附和着赞道。
这位才子哈哈一笑,竟然拿过一旁的琴瑟弹奏起来,顿时一股幽怨的乐曲从那根根琴弦跳跃而出,仿佛一只寒鸦独自在春寒料峭的雨中飞行,让听者感同身受。
不愧是才子呀,竟然会弹琴。
白玉成顿时对这个才子心生佩服,毕竟人家是真正的有才之人,这首词不光是创世佳作,这一手琴弹的真是好听呀。
曲子终了,众人皆被陶醉,就连蓝月儿也赞赏的点着头。
“不愧是我西城才子。”宁城南拍起了手,对身后廖文清道:“廖先生以为如何?”
“词我就不多说了,自然是创世佳作,我来说曲说曲,此曲节奏缓慢,如春寒细雨淅淅沥沥,给人呈现出一副游子独行思乡愁的凄凉画卷。”廖文清抚须微笑,然后神色一变问道:“这词曲子真是你所作?”
那位才子匆匆拱手行礼,略显焦急的说:“没错,正是晚辈所作。”
“哼,胡说八道,这首词曲乃我京中一位挚友所作,他在外漂泊多年,一日乘舟过江,忽见岸上酒楼旗帜飘飘,如同招手撩拨,故而一时灵感突现故做此词。”廖文清目光如炬盯着他质问:“你这红后白牙的小辈,不懂诚信之礼,来人,给我轰出去。”
“啊,廖先生饶了我吧,学生再也不敢了。”那书生看似有些身份,连连作揖求饶,但还是被护卫给请了出去。
“既然王爷叫老夫考校,那么就必须是真才实学,若再有这种东抄西袭之徒,绝不轻饶。”廖文清还是很有威信,一番话说完,场中鸦雀无声。
白玉成点点头觉得此人还算公正,不过他那大师却有点儿虚了,毕竟刚才也没有帮宁城南做出一首旷世佳作。
之后亦有不少才子登台献技,虽有惊艳之作问世,但仍旧谈不上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