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个人的心中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可此时的他们,谁都不知道,正是右相这一个看似很正确、关键的要求,也成了之后长公主破局的关键。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在的右相心中的亢奋不是言语能够表达的。
“哈哈哈哈——”
他不仅笑得狂妄,说出来的话更是猖狂无边。
“定安王、神女,你们就等着老夫前去取你们项上人头吧!”
一夜很快就这样的过去了。
阿茶又是一夜未眠。
连续两日忙碌得失去睡眠的她硬是倒在了拓跋俊的书桌旁。
最先发现她的是前来汇报消息的左丘格。
瞧见她这幅样子,左丘格被吓得一个激灵,登时就开始大喊大叫了起来。
“神女大人,你怎么了?”
“你快醒醒啊!”
他真的很担心神女会像自己主子一般,说没就没了。
可阿茶就像是没听见一般,还沉沉地睡着。
左丘格心下大慌,也顾不得伦常了,伸出手就查探起了阿茶的鼻息。
好在,阿茶尚且还有呼吸。
许是感知到了有人存在,她自己也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她揉着惺忪的双眸,上下打量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左丘格,很是奇怪。
“咦,你怎么在这,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神女大人,方才见你一直不曾醒来,属下有些担忧,这才……”
“我问的不是这个,是后面那句。”
左丘格还未说完的话顿时怔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属下都已经准备好了。”
“既然你准备好了,那就去找一套真的刑具来吧。”
“真的刑具?!”
她的这个说辞立马将左丘格整个人都吓得清醒了起来。
谁知阿茶还很淡定,又给他重复了一遍。
“对,从今日起我们在城楼上务必要用真的刑具来对我行刑。”
“可是……”
他的话音才出口,就被阿茶抬手止住了。
“你不用担心我,我这里有上好的疗伤的药,我不会有大碍。”
她已经想好了,拓跋俊离去可能会让大家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而他们用真的刑具行刑则是转移大家注意力最好的办法。
眼看他还想说什么,阿茶用一句话就堵住了他余下的话。
“对了,你记得先不要告诉朱顺。”
她要的是已经站在城楼之上朱顺再发现刑具被变动的震惊和真实。
只有那样,他们才能顺利的将一切都掩盖过去。
左丘格已经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了,又岂能听不出来她话中的深意呢。
不过他还是认下了。
等到阿茶对着镜中给自己画上惨淡的妆容,他们再一次出发去了城楼。
与前一日一样,她还是被囚车压去的。
只是这次她稍微安排了几个侍卫模样的人手在人群中负责呵斥百姓。
她要将拓跋俊昨日表现出来的嚣张狂妄延续下来。
不得不说,她考虑得十分周全,硬是将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等到她被押着登上了城楼,率先面对的就是朱顺的震惊。
“神女大人,你为何要将这些刑具调换了?”
可阿茶没有想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对他使了个眼色之后冷冷一笑。
“拓跋俊,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就算你用尽一切手段,本尊的预言依旧会如期而至!”
“你要是不相信本尊,那你就与城中的百姓们一起被洪水困在城中吧——”
阿茶说这话的时候使用了内力,硬是让全城的百姓都听得分明。
听她这一说,百姓的心中更是纷纷生出了几分异样。
而朱顺也明白了她的用意,顺着她的话就接着演了下去。
“你这个妖女,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妖言惑众!”
“看本王今日不让你现出原形——”
他的话音一落下,就扬起了手边的长鞭,直直地朝她身上打去。
“噼啪——”
回声在整个城市的上空回荡着,众人的心都跟着抖了抖。
朱顺的手已经打得发麻了,他有些愧疚地望着阿茶。
“神女大……”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是阿茶还及时地呵止住了他。
“拓跋俊,本尊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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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朱顺又是一鞭扬下。
在今日的城楼之上,阿茶被足足打了十八下。
每一下都响在了大家的心中。
等到结束之后,她已经满嘴都是鲜血,连路都走不稳了。
朱顺拿着创伤药,满脸担忧与愧疚地走到了她的身前,“神女大人,是属下下手太重,还请你恕罪。”
“不,你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