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后话了。
且说回梨花这边,她和皇帝太极打得有来有回,两人如今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却谁也没有捅破。
梨花答应给尉迟恭绣荷囊,当夜便动了心思。
她构思了一番什么样的荷囊才配得上妖孽,让知春拿出绣线和布料来。
知春依着吩咐,将东西一一取来,嘿嘿直笑:“主子,您这么急给万岁爷绣荷包呢。”
梨花勾画绣样,随口答道:“既答应了,那便早些做好早些事儿了。”
“这样啊,嘿嘿嘿……”知春还是嘿嘿直笑。
她有不太一样的看法。
她家小姐做事向来有章法,才不会这么着急干一件不急的事,而且嘴角含笑,没有丝毫不耐。
知春知道是为什么,嘿嘿嘿。
她拉着知冬在旁小声叽喳,接着两人一起嘿嘿笑。
梨花奇了,停下手头动作问:“不过绣个荷囊,你们笑什么?”
知春笑得一脸坏,指了指更漏:“主子,快到就寝时辰了呢。”
“嗯,然后呢?”梨花不太明白,到就寝的时候有这么好笑么?
“主子,您往日这时辰不都看书静心,以便更好入睡么?可您这时辰在给万岁爷绣荷囊,嘿嘿嘿……”
知春没说两句,又坏笑起来,一脸姨母笑。
梨花有些无奈,她不过心血来潮偶尔改了往日的习惯罢了,有什么好笑的。
还是知冬厚道,她掩嘴笑了一会儿,开口解释:“主子,女子给男子绣荷包,代表定情。在宫外,荷包是最常见的定情之物,女子送与男子便是表明自己的心意。”
梨花愣道:“定情?”
她先前没想到这一层,只以为她没给妖孽回礼,那妖孽不满了。
知春又是嘿嘿一笑,说道:“是啊,就是定情!荷包都是给情郎绣的,话本子有句话叫‘香闺绣荷包,赠与钟情郎’,武大人的荷包就是夫人绣的。主子,奴婢瞧着您和万岁爷,越来越像武大人和夫人了呢。”
梨花明白过来脸不由一红,情郎两个字听的人脸红心跳。
她没想到两个丫头如此八卦,尤其是知春这小丫头,小小年纪,懂的还挺多。
从前偷看她爹和她娘恩爱的小动作定是不少,不然上回和这回不会说得这般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