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真喊了声人，符莫寒没应。

她微顿，在王涟水开口之前，先一步解释：“刚才杀的不是人，是一名妖修。”

“妖修？”

王涟水不解。

梁凡真解释：“嗯，他似乎是行双修之道的蛇妖，想挑拨我与明心之间的关系……”

还未说完。

符莫寒便冷言冷语打断：“所以你就将他杀了？”

这会，梁凡真不说话了。

一次两次，符莫寒表现出的敌意，即便梁凡真不说，身为他的师妹，王涟水也能感知到。

只不过，碍于师妹的身份。

王涟水不便说他，只好请求：“师兄，我与真真多年未见，有许多女儿家私话要说，师兄能帮我们在前面开路吗？”

都说到这一步了。

符莫寒警告地扫了眼梁凡真，应下王涟水的请求，先行一步，保持着恰当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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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距离，只要王涟水有任何不妥，他就能及时赶到。

符莫寒是打心底里的疼爱王涟水，也是真的讨厌她。

意识到这点，梁凡真便知道好友这些年过得是不错的。

“抱歉，我师兄就是这样，总爱瞎操心，看见长得好看的修士，就觉得对方很危险。”王涟水愧疚道。

梁凡真微微一笑，打趣道：“什么时候，你也和我这么生分了？你这道歉，看我敢不敢应？”

她不喜欢王涟水为了旁人，给她道歉。

尤其是为了一个男人。

好在王涟水在面对她时，心大，并没察觉到这点，又说了几句话，熟悉的感觉来了，两人又像小时候一般。

梁凡真将这几日的情况，大致的与王涟水说了一遍，其中也包括人间的事情。

听到给明心下毒的时候。

王涟水忍着不快，道：“我给他吃的药，算不上是毒药，只有前三天不太舒服，等后面就没事了，明心自己感觉不出来？”

梁凡真回忆了下：“没有。”

闻言。

王涟水走到梁凡真面前，正色道：“你信吗？他这是在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明心的嘴里，十句话里能有八句是真话，便算不错，他不会撒谎，但会隐瞒。

梁凡真自然是信王涟水的话。

不过……

她这样郑重紧张的样子，有点可爱。

梁凡真沉默了两秒，眼看王涟水眉头越来越紧，柳眉蹙着忧愁，有西子捧心般的令人怜惜。

她心一软，也不好逗下去：“我当然是信你的。”

王涟水唇微翘，似有不满，又似娇柔，多情的桃眸嗔了她一眼，不媚，尽显得怜意。

时隔多年，王涟水长成了一张白莲花的脸，就连气质也是单纯温柔的。

可能还有点直率。

但这点，更让她显得纯真，不是吗？

梁凡真才发现，自己是对美人没有一点抵抗力。

“你，怎么这样瞧我？”王涟水好像感觉到什么，忍不住捻着胸前一缕发，耳尖也冒出淡淡的粉意。

梁凡真移开视线，也忍不住露出笑意：“白裙很适合你，香也好闻，所以就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那是！

这裙子可是她进秘境前，特意换的，香也是特意挑选的，不管真真是喜淡，还是喜浓，都不会踩雷。

王涟水在心中如此回着。

她脸上的笑意深了两分，却依旧含蓄。

符莫寒乍然没听见身后有动静，担心王涟水。

他一回头就望到了自家师妹突然文静乖巧的样子，突感不适，又默默调回头。

而后面。

梁凡真已经转移了话题：“方才我所杀的妖修，极有可能是缠着明心的胭脂所派来的。”

王涟水不解：“为何？你怎如此笃定？”

刚才的事情，王涟水没看到，不清楚也正常。

梁凡真迟疑了会，缓缓回道：“……那妖修把我当爱情的傻子。”

哪有人在秘境，直接用那种借口接近人的？

即便是观看了她与明心吵架的事情，也没谁会贸然接近她，谁知道她表现出来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