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心口有些酸,回过神来才跟舒宓道了声谢。
舒宓看了他,“其实我是来找您的。”
“找我?”
她点点头,“可以找个地方聊一聊么?”
白桥南如今是文职,下班按点,而且也快退休了,他在研究院干了一辈子。
舒宓当然是让他把白一也带上了,去的餐厅虽然不是顶级,但是白一那身衣服和长发,属实格格不入。
白桥南满脸歉意,他每天出门给儿子换再干净的衣服,头发收拾得再顺,白一都能转眼弄乱,所以很无奈,也一度在餐厅外面不愿意进去。
舒宓失笑,指了指自己,“我也没好哪儿去。”
她今天穿的白色西服,之前的沙土、杂草都没有仔细处理,跟白一挺搭的。
几分钟后。
坐在了包厢里,白桥南看了她,“舒小姐,我看得出来你很用心,不管你对白一的态度是不是刻意,你直接说找我什么事吧,能做的话,我肯定做。”
“要不先吃饭?白一应该饿了。”她说。
白一在一旁端着空碗欻欻(chua)的点头。
饭桌上,气氛是挺好的,白一别人说得那么可怕,他并没有捣乱,反而吃得很安静,偶尔还会给他爸夹菜。
“白一的事儿,我略有耳闻。”舒宓语调不轻不重的开场白。
白桥南看她,叹了一口气。
白一以前也是聪明健康的大男孩,后来查出自闭症,又逐渐患上心理疾病,总之情况很复杂。
白桥南在研究院干了很多年,儿子情况变成这样,要治疗就等于每天烧钱,他需要更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