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的空气陡然就安静了。
舒宓看着他的表情一点点的凝沉下去,但目光始终紧紧盯着她,不知道是想解释,还是什么?
他长时间不说话,舒宓也没什么想说的了,事实显然已经很清楚了。
她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储行舟不让,他再一次把她捞了回去,压着视线看着她。
“肖岩升告诉你,你就信了,没想过问我么?”他终于沉沉的嗓音,浓眉几不可闻的蹙着。
舒宓笑了一下,“我刚刚不是问过了么,你也回答过了的,在这件事上,并没什么异议。”
他唇畔动了动,眉头越紧,却接不上她的话。
等她作势转身的时候,他还是不准,“你信他的,不能信我?”
这话让舒宓真的笑了,她仰起视线看他,“我怎么信你?从第一次见面就目的不纯,怎么信?”
储行舟声线也是低了低,“我们至少认识了这么久,不说经历大风大浪,至少你应该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一定要只听别人的?你不做判断?”
舒宓现在听什么,都只觉得他是在狡辩。
她现在脑子里思考不了太多东西,她是真的没想到,他接近她,居然是肖岩升的爪牙。
而她,居然还一直跟他没羞没臊,甚至想认认真真发展?他是不是某些时候看到这样的她,心里嘲笑过她蠢?
“开始就不对,后面无论怎么样,有什么意义?”她笑了一下。
想起了什么,柔唇略微讽刺的玩着,“难怪, 你那时候跟我说不要对你太好。”
“这么说起来,你还是有一点良心的呢?”
她自顾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突然间觉得好累。
舒宓指了指大门,“你已经把我送到家,任务完成了,可以走了。”
她踢掉鞋子,懒得换拖鞋,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回过头,只是侧对着,说了句:“车钥匙放玄关吧。”
储行舟有一次沉着眉心,“什么意思?”
舒宓还是转了回去,都是成年人,发生就发生了,有始有终,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明天开始,你在我这边的工作就可以不用费心了,工资算到月底,你要赔偿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