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玖拾肆.山河春常在

寒蛰不住鸣 织夏 2417 字 10天前

梅南枝弯弯唇,“我还有二哥,还有我二嫂。”

长云眼睛一直在看着梅南枝,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道,“儋州苦寒的很,是不是有些饮食不惯啊?我瞧你都,都……清减好些。”

梅南枝抬起头来,手还未松开袖口,“长,”

“你还唤我长云,不行吗?”

“我……”

长云情不自禁地往前一步,梅南枝却往后退了一步,“长公子,我是来同你告别的,我还要回儋州。”

“为何?”

“因为我爹爹,我娘亲。”

“枝枝。”

长云拉住梅南枝的手腕,梅南枝睫毛微颤把他的手推开,“长公子,男女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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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男女有别,长云悬在空中的手僵硬非常,梅南枝反倒扬起笑脸故作轻松,“你以后就是你们长家的家主了,我也自由自在的有什么不好,那时候你做家主肯定会把你家引上正确的道路,肯定会有很多小姑娘抢着嫁给你的。”

“我不会的!”长云当即打断她,“枝枝,你还叫我再去寻谁?”

梅南枝没有搭话而是走到河边蹲下,抬头看天上的星星,“我二哥那时候同我说过,当我们出生的时候天上的星盘就已经定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长云反对她,“若是大人说的话,那他怎么还那么执着于董姑娘?”

梅南枝转过头来看着他,“因为二哥为了二嫂什么都可以放弃啊,但是长云哥,你不一样。”

“我有什么不一样?”

“你家里那些人,你的孝道,仁义,恩情什么都可以吗?”

长云攥了攥拳,有些急切,“枝枝,我可以不要,我可以!”

“长云哥,你我注定有缘无分。”

“枝枝,不是这样的,不是!”

梅南枝不想再提这个事情了,到旁边买了两盏花灯,递给他一盏,“长云哥,我们放个花灯吧,就像那次乞巧节一样。”

“你上次许了什么愿啊?”

长云想起那次,仿佛还是昨天,“我许了,让我娶到你。”

梅南枝侧过头去,“可见许愿不灵啊。”

“也许,是给什么绊住了。”

梅南枝蹲下笑笑,“那这次就不许了吧,放个花灯吧。”

长云跟着她蹲下,看着梅南枝的侧影,她扭过脸来,“你看我做什么,一起放吧。”

“……好。”

两盏花灯入水,梅南枝看着远去的花灯心里默默念,“和上次相反吧,不要长云哥喜欢我了。”

长云从她的侧颜上移开目光也看着花灯,“希望枝枝能有更好的人爱她疼她。”

花灯顺着水流缓缓地飘向远方,直到视线再也看不见。

“长云哥,你身体怎么样了?”

她听她二哥说过长云被席玉关在牢里那些日子受了不少刑。

长云无所谓道,“我没事,都是小伤,他到底没有打死我。”

“噢,那就好。”

两人又半晌无话,长云又支吾道,“枝枝,你知道席玉他……”

梅南枝不解,“席玉哥他怎么了?”

大约是怕徒增她烦忧,梅鹤卿没有把这个说给梅南枝,长云便也没有说。

“长云哥,那我……该回去了。”

长云,“我送你好不好?”

梅南枝拒绝了他,“二嫂派了马车的。”

长云默然垂手看着她的背影一步一步远离,他跟在她身后,见她上了马车,远远地走了。

刑部的大牢里。

梅鹤卿拿着案卷去席玉的牢房里,他半蹲下,一直躺着的人睁开了眼。

“席玉,长淮景和当初作案的那几个人已经伏诛,这是判决书。”

席玉直起身子来,盯着他看了好久才缓步朝他走过来,看着那几张判决书他不禁失声,好半晌才缓过来。

手抓着栏杆,“大人,为什么?”

梅鹤卿看着他,“职责所在,你问的什么问题。”

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我想见见枝枝,可以吗?”

梅鹤卿一口拒绝,“不行。”

“大人,我求您了,就跟她说两句话,我绝口不提干扰她的话,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