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是你一人便可将这罪给定了?”
席玉看着那张公文,心里惊讶,王鳌怎么敢的!他怎么敢调梅鹤卿回来做他的副手。
他缓慢踱步到他身前,“刑部,御史台,大理寺,此三法司一起审案才方定在京四品以上官员的罪行,本官敢问席大人,你算什么?”
席玉看清梅鹤卿手上的公文,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对梅鹤卿有一种天然的被压迫感,许是他当他上司当久了的缘故。
“你,你……”
“怎得?你这等人都能忝居大理寺堂官,本官便是如今升任刑部照你一比,还是绰绰有余。”
梅鹤卿把公文折起来收好,看着愣神的席玉,“这几日本是休沐,本官也些许疲累,更是多日未见娘子思念的紧,可偏偏席大人要在这个关节上要本官办公。”
“成吧,本官就向席大人学学,今日就批复你大理寺呈上来的卷宗。”
席玉袖口下的手捏地发紧,骨骼“嘎嘣”作响,王鳌他怎么敢的呀?既然他如此,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梅大人,既然是年节休沐,下官不敢打搅大人歇息,林疆的罪下官再去核实清楚。”
说罢,他挥手把人放了。
林妙仪赶忙过去扶住林疆,梅鹤卿笑了一声,“席大人不做楷模了?”
席玉拱手,“下官知错。”
“所以席大人还是回去好好过个年,如何?”
他紧咬着牙到下颌都有些发颤,“……是。”
等到人走后,林妙仪向梅鹤卿道谢,“多谢梅大人,多谢……”
林疆长叹一口气,脸色还未缓过来,“是清仕啊,今日多亏了你了。”
梅鹤卿连道不敢,“林大人,他们现在就是党同伐异,圣上如今病倒不见大臣,新上任的中书又是傀儡,现下不是您出头的时候。”
他哀叹道,“唉!我看那李榒就是想打仗,谁能想到他居然是主战一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