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墨。”
她又要忍不住情绪的恸哭,董淑慎扶着她心里也闷地难受。
白墨作为修河堤的总监工,他画了所有河堤的工程图,计算了所有的用料。
正当他兴致勃勃的准备带人修筑的时候,却发现用料根本不够,材质也不足以支撑这么大大河堤。
邢玚同他说别那么死心眼儿,修了就行,其他的不让他多问一句。
白墨四年以来,收到邢玚房,地,金银数不清,段月娘却不解为何他从不让自己动,开始她还怀疑白墨是不是有别心。
加上修筑河堤白墨几乎就睡在工地上,很少回家,夫妻二人感情逐渐冷淡,段月娘向他抱怨,吵架的次数也逐渐变多。
而那次,白墨饮了酒回来夫妻二人莫名地温存一夜,现在段月娘想来那是他想干这件事的开始。
逢上段月娘娘家母亲去世,她不得不回去奔丧,直到临走前二人还吵了一架。
白墨一气之下给她写了休书,叫她回娘家去再也别回来了。
段月娘气极,拿了东西就回了娘家。
只是回去给母亲奔完丧之后,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怎么办?
思前想后,她想回去同白墨再说一说。
结果再回去的时候,就是白墨的尸体和恸哭的宋文礼。
“宋文礼,你干什么?!”
段月娘大惊失色,虽然说她怨恨白墨的绝情可到底是多年夫妻,白墨在修河堤之前待她并不差。
宋文礼一开始什么都不想让段月娘知晓,可是他这个嫂嫂性子烈,若是他不说那她就去报官,说他杀了白墨。
他只好如实把计划同段月娘说出。
“嫂嫂,兄长他,他是为了揭开那邢家父子丑恶的嘴脸啊!”
“江西要来一位新的提刑官,这是兄长他唯一的寄托了。”
白墨四年过的生不如死,他明明知道那样修筑是会塌的,一定不会那么坚固的,可是……他没有办法。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忍气吞声四年,他夜夜都被惊醒,背后被汗水洇湿一片,从来不敢回家让段月娘知晓。
蚍蜉何以撼大树。
他白墨一介小民而已,民告官是僭越,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