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的意思是,叫他们带一队兵去散那里的百姓,再行开凿,反正可以向上级请示火药,炸开总是快些。”
辛长林皱着眉,“你知不知道,他们那里有今年刚要收的稻谷!”
“辛将军,没办法啊,你是带兵的不可妇人之仁啊。”
“你!你们!”
辛长林来回踱步,他现在是真的气的想杀人,辛攫从小就教他为军者是护国护民,首要的是护民,有民才有国。
如今他要背离这么多年的坚守,去毁掉百姓们一年的收成。
“口粮没了可以赈,不能再等了辛将军。”
辛长林把剑直直地插在土地里,“噌”地一声,“滚!带着你的人滚!”
*
梅鹤卿被两名士兵带到知府衙门,院子里灯火通明,邢蹇坐在椅子上待梅鹤卿来了放下茶杯。
“鹤卿啊,你来了。”
“快,给梅大人看座。”
梅鹤卿撩开衣袍坐下,邢蹇示意他尝尝新上的茶。
带梅鹤卿回来的士兵偷偷地在同邢蹇耳语,说梅鹤卿是去带娘子回来的。
“哟,想不到梅大人同夫人感情这么好。”
“府台大人当同夫人感情也不错,要不怎么会如此溺爱令郎。”
邢蹇面色顿了一下,复又笑道,“哀哀父母,生我劬劳,为人父的总是多担忧些。”
“府台大人找下官何事?”
“鹤卿啊,你到底是怎么被贬到这里的,能否同我说说?”
梅鹤卿笑了笑,“下官犯了罪,诬陷忠良,被贬此地有何异议?”
邢蹇笑他,“别人不知道本官焉能不晓,梅大人就不觉得委屈吗?好好的京官被贬到这么一个地方来。”
“是人就会犯错,犯错遭到处罚,下官不觉得委屈。”
看着梅鹤卿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邢蹇也懒得同他虚与委蛇了,“大胆梅鹤卿,你审白墨那个案子,竟然把其妻子严刑打死,手段残忍,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