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朗,这就是你的取舍?让他们一辈子躲躲藏藏,凭什么,我姐夫他什么都没干,他寒窗苦读十几年!”
赵朗脸色变了,语气也严厉很多,“淑慎,寒窗苦读?到头来不还是空谈误国,文人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区别?”
“赵朗,你是皇亲国戚,你怎会知道姐夫挑灯夜读,囊萤映雪的心酸!你凭什么抹杀他的机会?”
“谁允许你这么同我说话的?”
赵朗声音陡然升高,董淑慎垂眸坐下,他抿了抿唇继续道,“只能怪许庶运势不济。”
“运势?世子,你可知清白对一个人有多重要?”
“那董淑慎你可知一个人死能换百万人生,那这一个人死的就值!”
董淑慎重新站起来看着他,“自有律法严明,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世子说我一介妇人不懂律法,对,我是不懂,可我有心,他是我姐夫。”
“我只知道,人不是他杀的。”
说完,董淑慎转身要出去被赵朗拉住了手腕,“董氏!我叫你撤状子!”
董淑慎把手腕从他的手里硬生生抽出来,手上一道红痕,“世子,打打别的主意吧。”
“回来!”
*
梅鹤卿在花满楼,董淑慎带着董温惠去的时候,面色已经恢复许多了。
“世子妃,姐姐,请坐。”
厢房里就只有他们三个,董淑慎问他,“大人,您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梅鹤卿盯着她半晌,“世子妃哭过?”
董温惠闻言去看,她都没看出来妹妹哭过。
董淑慎愣了一下摇摇头,“做针线活儿时间久了,揉了揉眼睛罢了。”
他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于是道他的法子,“姐姐可会弹琵琶?”
董温惠看着梅鹤卿怀里那把琵琶,摇了摇头,“未曾学过。”
董淑慎不知怎得,同梅鹤卿是能调侃两句的,她扭头问他,“怎得,梅大人你会?”
梅鹤卿拨弄了两根弦,指法明显不对,他笑笑,“本官会吹唢呐,世子妃要听吗?”
“什么?唢呐?”
董淑慎被他逗笑,梅鹤卿勾勾唇,“然也,丧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