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骗我。你原来是老客,约她们吃早点的。今天上哪里玩?我驶你们去!”司机仿佛已经逮着了一个豪客,高兴地递过一包烟,“来,抽一根,提提神。”
“谢谢!我不会。”卓玛妹伸手挡着。
“先生的钱都用在点子上了。”司机看来也是当过兵的,要不,哪里学的一口北方话。
卓玛妹的话掉了个方向:“师傅的车开得真稳,开了很多年了?”
“不少!不过前年才开的‘的士’,以前开的是破解放。”
“你也是当兵的?”
“是呀!”
“那我们是战友了。哪个军的?”
“四十一!”
“哟,我们还是一个山头的呢!我是四十三的。”
“都是林彪的嫡系!哈哈。”卓玛妹来了一句少有的幽默。
“可是林彪我没见过。我当兵那回儿,他的名字和照片刚刚被抠掉,贴在俱乐部里的团史还留着五个洞哩!”
“那你是老兵了。我是78年参的军,一到部队可到处都是林彪的名字——批判他的。”
“这个家伙是该批判。成天鼓吹什么突出政治,实际上,他是什么坏事都干尽了。而我们普通一兵,普通老百姓,却是一点错事也不能犯。要不,就给你无限上纲,非整死你不可。我告诉你,我就是因为搞了驻地附近一个民办教师,还都是自愿的呢!还是留党察看了我一年。要不,早当官了,还得像现在一过了三十五,还来当‘轿夫’!”
卓玛妹听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