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奂也坐落在她旁边的沙发上,难得一次地管住自己的手脚,还低着头,大概又沉默了三分钟,才嗫嚅着:“你说的是真的?”
然而,刘梦雅没有回答,只抬了一下眼皮。
“是谁的?嘿,嘿一”
刘梦雅开口了:“谁的?还能是谁的?你的!”她故意地把语气说得很肯定。
苟奂浑身猛地一抖,眼里闪出震惊的目光。
刘梦雅看着苟奂,很为他的表现感到酸楚。她想起了家乡里流传着的一句俗话:肚大相怨。便也近乎恶作剧地把假话说真,佯嗔道,“都怪你,驴似的!”
“不,不会的…不,不是我的。”荀免拼命地摇着头,喃喃地。
刘梦雅鄙视地扫了他一眼,站起来冷笑着:你算算看,三十八天了,是谁的?”
苟奂似乎真的在推测着,沉默良久,也站起来,走近刘梦雅的身旁,忽然拉着她的手,半是试探,半是恳求地道:“花,你就不能说是戴树豪的,你与他…”
“哈,哈,哈…”刘梦雅用笑声打断了苟奂的话,她已经彻底看透了他的心,她笑得很悲哀,很忿愤,“儒夫,卑鄙!你给我滚!”
苟奂像一只偷吃的狗,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脖子只一缩,便一声不吭地溜出门去。
刘梦雅看着他那背影,好气恨,好后悔,好伤心…
她伫立许久,才久病初愈般一步一步地挪向窗边原来的那张座椅。正是“病急乱投医,肚大急找主”,她忽然又想起了郑家雄,她拿起电话筒,熟悉地按着键盘上的几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