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难定功过。”李冬琴满脸黯然:“从小白鼠到金丝猴,从刚刚死去的病人到鲜活女孩的活体实验,终于成功了,可是却沦为杀人犯……”
曾芸菲一脸同情地安慰她说:“李博士,你也不要太过于自责了。杀人的事全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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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很坦白,那该死的几个人,每次都是她定下目标,然后雇人弄来。先是几个刚刚失业的打工仔,后来则是李健刚。他们弄到手以后,曾芸菲便立即通知李冬琴做好准备,几乎是当着李冬琴的面把猎物弄死的。李冬琴动刀的时候,死者实际上只是呼吸窒息,心脏停止跳动,其脑子可能还没有百分之百的死亡。
多么粗心,多么残忍啊!李冬琴懊丧不已。
曾芸菲很仗义地把她和自己捆到了一起,她觉得对李冬琴已不需要隐瞒什么。她肆无忌惮,甚至丧心病狂地说:“李博士,我不懂科学,但我懂得算账,你的发明贡献给全人类的是多大,我杀了这么几个该杀的人,就算是一种投资成本吧,相比之下简直是微乎其微了。这不是一本万利吗?不值吗?我的博士大人!”
李冬琴面对不少死尸活鬼,心里从来也不发怵,可是对着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合作伙伴,却第一次感到毛骨悚然。她难免地有些迷茫失措。她用一种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陌生的口气说:“芸菲,求你件事,我们不要再杀人了好不好?”
曾芸菲注视着她,好一刻,才摇头大笑:“你的心太软,心太软。”她把话哼成了流行曲“什么问题都自己扛,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
李冬琴也摇了摇头,但她没笑,不是不想笑,而是笑不出来。她轻轻地按了一下身边的一个电纽,150室的墙上蓦地拉开了另一道门。
那里,是另外一间实验室,那里的室温也是150。这个,曾芸菲知道。但是,她不知道李冬琴忽然打开这道门是为了什么。
“进去看看吧。”李冬琴说。
两个女人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