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在那里写过这样的字。”曾芸菲很肯定地否定,稍倾,她忽然想起似的喊了起来,“嗬!那一定是李博士干的,她是为了警告我……”
“李博士?哪个李博士?”戴正光急着问,“还是为了警告你?她要警告你什么?”
“李博士就是那个为我整容的人。”
“是哪个美籍华裔女人?她也在江都吗?”
曾芸菲点了点头:“对,肯定是她了,她在警告我,如果我们再那样的话,她就不让我活了……”
“可是,那字还没等你看到,又被擦掉了。”
“那一定是她自己擦掉的。她后来一定看到了你,她又改变主意了,同意我和你来往了。”
“嗬!”戴正光很是惊叹,“她见过我,哪我一定也见过她?她今年多大年纪呢?”
“五十七、八岁吧。”曾芸菲忽然想起什么不说了。
“最近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位老女人。”
曾芸菲模棱两可的:“以后,你会见到她的。”她情绪有点紧张地推了一把戴正光,“我们得赶快离开,待会儿她会到这里来的,被她看见了你不好。”
“你很怕她吗?”
“是!”她答着,但很快又摇头否认,“不是怕,我是尊重她。”
“嗯!”戴正光表示理解。
曾芸菲说:“你是到这里来的第一个活男人,为此,等会工作人员至少也得花10分钟的消杂时间……”
“消杂?”戴正光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对!是消杂而不是消毒。消杂就是消除杂质,”曾芸菲解释着,“我说了,这里基本上是个净地,你进来转这么一圈,你身上的雄性荷尔蒙已在周围弥漫,因为这里目前还只对女性服务,所以从你身上扩张开来的雄性荷尔蒙就成了有害杂质,所以必须消除……”
戴正光表示了理解:“那我们快走吧。”
他们走出北极门的时候,曾芸菲忽然拽住戴正光。
“不能再走了?”她说。
“为什么?”他不解。
“我们必须在这里呆一会。”
曾芸菲硬是把戴正光摁到冰河的棱面上。
两人又一次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