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林点了点头。迎宾小姐把白、戴两人领到西厢一间叫“铁观音”的小包间,白崇林瞄了一眼刚开门迎出来的女侍应,说,“你去把你们的领班叫过来。”
“是!”
一会儿,一个姓姬的小姐过来。
“是白先生哪!今日里又带来一位新朋友。”姓姬的小姐满脸灿烂,“这位老板您贵姓啊?”
白崇林发现不对,说:”小姬,对不起,我找的是茶花女。”
“茶花女?”戴正光一愣,“这里还有人叫这名字?”
“她本名叫袁莉,是这里头牌。”
“袁姐请了七天年假,今天第一天。我顶班。”
白崇林只好将就:“那好,你带我们到顺德真珠吧。”
戴正光接着刚才:“免贵,我姓戴。”
“戴老板您好!戴老板您喝什么茶呢?”
白崇林替他回答:“碧螺春,用贵妃杯泡,我们俩一人一杯,再来两份姑苏点心。”
“好咧。”
当姬小姐暂时离开的时候,戴正光不由地夸赞:“这里的姑娘真漂亮。”
“开眼界了吧?”白崇林颇为得意地耸耸肩,“你还没看到我刚才要找的那个袁莉啊,那才叫靓。怎么样,我没带错地方吧?”
“可惜没了心情。”
“熊样!该放松的时候就得放忪,别总是把自己的神经崩得紧巴巴的,崩久了会断!”
“这我知道。”戴正光的脸似乎在抽搐着,“崇林,你是学医的,你给我诊诊,我这人怎么会这样?”
“怎么样?”
“我要遇到放松的时候,我不放纵它也猛松猛松,松得象稀泥,想紧怎么也紧不起来;要遇到紧的时候,我不拘泥它也猛紧猛紧,紧得你想松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也许我这种表达的不够准确,反正我常常会觉得这个脑子不是我的,或者说吧,在这个脑子以外,有另外一种意志力,它可以随时控制操纵我,我却不能控制操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