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修炼方式,乌帕原本就是个野路子,别说什么“导师”了,就连他那两柄双镰都是抢回来的。
珀耳修斯闻言一愣,随即开始按照对方的话运动体内灵能之力。片刻钟后,他觉得一切都归于正常,不但温度下降了许多,最重要的是自己不再平白无故流失灵能之力了。
“感谢,但我不胜酒力,这里有些香菇干,味道很不错。”
“今晚我会亲手烤些牛骨髓,全当作是答谢你的点拨。”
珀耳修斯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个牛皮纸袋,其内装着的赫然是六花赠送给他的香菇干。
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因此能说出分给对方烤牛骨髓这种话,已然是认同了对方有与自己平起平坐的资格。
“那还真是太可惜了,酒可是男人的浪漫,你今后还是多练练吧。”
“哦?这些香菇干的味道还真是不错,那我更期待今晚的烤牛骨髓了。”
乌帕本就是个性格开朗的人,或者说他的经历也不允许他展现出什么高冷的模样。或许是被酒精影响,也可能是处于对珀耳修斯的好感,总之乌帕的话没再停下来过,哇啦哇啦的说个不停。
乌帕并非奥古大陆人,也不是什么帕瓦联邦人。他诞生于异族大陆南端的海盗湾,并且从出生那刻就被遗弃。
他不知道父母是谁,甚至连续两天被仍在酒吧门外无人问津。最终某个老海盗看不过去,适才将其带回家。
而那所谓的“家”,也不过就是个四面漏风的破木板房。混合着麦酒的猪猡兽奶是他活下去的希望,若无法忍受身上的痛楚,便再不能瞧见隔天的太阳。
三岁那年,乌帕获得了自己生平的第一个玩具。那是一柄锈迹斑斑的匕首,绣渍内竟还残留着血腥味道。那年他明白了,只要将匕首插入野兔的心脏,那晚餐就能吃到肉食。
五岁那年,乌帕的身影出现在酒吧内。他全身没有一枚铜币,只希望能收获些海盗们残留下来的东西,哪怕仅有一块碎肉都好。
七岁那年,老海盗再无法起身行走。乌帕抹掉了最后一滴泪水,将目光投向夜幕之中。拇指、食指、中指...他不在乎自己的双手还能完好,鲜血喷涌而出,最终他扭断了某个海盗的脖子,颤抖着用对方的钱袋遮挡住了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