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最睿智的星城学者，也断言其活不过七岁。并且最后一天将会回光返照般正常，好似花朵枯萎前的绚丽。

今天是小珍妮的生日，如果所言非虚，也是她最后一天的生命。两年的准备期虽然很长，但对于父母而言，却永远不够。

在不知道第几瓶药剂灌入后，小珍妮终于挣开了双眼，但此时她全身上下，却布满了诡异的纹路。

股股鲜血不断从这些纹路内渗出，缓缓将床单染得殷红一片。剧烈的疼痛如同跗骨之蛆，可小珍妮却微笑着看向布鲁克，眼中充满了依赖。

“爸爸，人家今天很高兴呢...爸爸，人家想听您讲故事...爸爸，人家是不是要死了...”小珍妮喃喃自语，随即又晕了过去。

汉娜闭上了双眼，不忍见到对方死去。斯宾诺莎默默哭泣，泪水早已打湿了身下的地摊。

“讲故事？好好，爸爸这就给你讲故事，囡囡不要睡，爸爸的故事很精彩。”布鲁克直接捏碎了药剂瓶，鲜血混合着玻璃渣倾泻而下。

护卫们见此情形，缓缓合上了房门。他们虽然不及对方这么痛苦，但在生死离别时，依旧有些触景伤情。

小珍妮说白了，不过是个权利角逐的牺牲品。但身为臣子的布鲁克，却不能将这份怨恨算到亲王，甚至奥古王身上。

这是失败者必定要经历的苦痛，是弱势一方的必经之路，更是所谓臣子的无奈与割舍。

布鲁克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语气却极为温和。一个个耳熟能详的故事娓娓道来，但小珍妮却愈发显得大限将至。

然而就在此时，房间门却被人缓缓拉开。只见查尔斯握着羊角法杖，神色复杂的走了进来。

“这位小姐名为露露，是个高阶牧师，试试看吧。”查尔斯身后的小女孩躬身施礼，破旧灰麻兜帽难掩其圣洁气质。

“暗精灵诅咒术，生命即将消逝。”名为露露的小女孩皱着眉头，轻声说道。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愣了愣。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对方如若没有点实力，绝对不会仅瞧上一眼，便道出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