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玄画回身,蹬着小碎步走到案几前面,对着垂眸看书的萧凤仪说出心中所想。

“小姐,那对主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肯定会找机会来清雅院找咱们麻烦的!”

萧凤仪懵懂地抬头,温柔地问:“那对主仆?谁会来清雅院找麻烦?玄画你慢慢说,不着急。”

“不着急”三个字确实安抚到玄画惶恐不安的内心,让她抓着药碗的手指松弛不少。

咽了咽口水,她对萧凤仪说出自己的隐忧。

“二小姐被老夫人责打,绿书又被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关进柴房,二小姐被打和您的聘礼有关,绿书被关和我有关。我是怕,万一……二小姐怀恨在心,像上次冤枉紫画偷手绢一般,闯入清雅院找茬怎么办?”

这还真的不怪玄画多心,萧清音最擅长的就是胡搅蛮缠,丢弃手绢就是最好的证明。

手帕是萧清音弄丢的,却要诬赖给紫画。

幸好那次大小姐机警,反客为主,利用手帕在大庭广众之下拆穿二小姐与七殿下的关系,否则都不知道会不会又让他们给缠住。

萧凤仪听完玄画的话之后,面色凝滞,“玄画,你分析的对,她肯定会来找茬,不过咱们也不要害怕,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

玄画离开书斋之后,萧凤仪也没有继续研习《灵素要术》的心思,而是一心一意地等待叶四从昭王府回来禀报,顺便让叶四派几个细作营的人回来看守清雅苑,免得萧清音和风明镜二人搞偷袭。

等着等着,萧凤仪还是没有等到叶四,而是在桌案边歪歪斜斜地睡着。

夜色浓重,她在清雅院酣睡,另一头萧清音的拂茵院则灯火通明,府医吩咐婢女止血消炎的同时,就是望着厨房的方向。

他对沈氏道:“这个绿书怎么还不回来,我等着她煎好的药剂给二小姐退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