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湍看向殿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眼突然温和下来。
赵若安突然想起,以前的时候,小小一只的白湍会扬起头,眼中带着眷念,看着埋头于工作的他。
那时,如果他抬起头,或许能看见小孩眼中的希冀?
那时等白湍的是他叶意平。
但白湍等的也许是他?
曾经赵若安一直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身边才是白湍的家,
无论他去了多远的地方,认识了多少人,都会回来。
现在回想起来讽刺又恶心,人的劣根。
赵若安这个人……错了太多,也太久了!
活该啊!好好养的一个崽,自己作没了。
最后他问,“在这里住上几日?”
今天见过之后,他应该不可能再见到白湍了。
赵若安太了解白湍了,破镜重圆,怎么可能没有裂缝。
不怪,但不代表可以恢复如初。
在赵若安眼里的少年似乎近若怜悯的施舍道,“可以。”
看着白色的衣角彻底消失在门扉后,阮肖卿讽刺的话在耳边愈发清晰刺耳。
“我不需要从亲近之人身上的来的教训。”
意指两点。
其一、偏听偏信。
其二、人走着是会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