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无岁道:“梵天有渡期,你若来不及,走之前不必打招呼了,我定替你思虑周全,到底还是你的性命更要紧些。”
说来,梵天还需引渡人,该由何人才能为元烨引渡。
元烨又看了灵烟一眼,起身欲走,千无岁喊住了他,问道:“那五千年灵力,是你的?”
“三叶灵力我已经炼化了一部分,失几千年灵力不算什么。”
千无岁又气又急:“一身精纯修为都要被你丢个干净。”
千无岁心疼的是元烨这样亏损灵力,往梵天之路乃大凶之路,到时候如何能安然过渡?除非引渡人愿意以命渡命……
元烨笑笑,拍了千无岁肩膀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千无岁一眼,道:“交给你了。”
玄冰崖
南安半是痛心半是愤怒地盯着似榕,半晌开口道:“父帝明知你是冤枉的,却还是坚持将你囚禁于此。来玄冰崖才多少时日,你便已油尽灯枯至此了。你是母亲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我终究还是想保全你。你怎就不愿呢?”
禁台上的似榕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华,勉力看向南安的眼睛,她好想伸出手去扯一扯南安的衣袖,就像小时候那样,她爱去姑母那儿玩,爱着扯南安的袖子让他带自己瞎逛。可惜如今,她却不敢伸手了。
结界只能进不能出,即便没有结界阻挡,她也不敢。
玄冰崖彻骨的寒冷早已侵尽她的每一寸肌肤,她通体的寒气委实不宜接近南安衣袖的温热。
似榕沙哑着嗓音道:“殿下好意,恕我不能领情。天帝赐湄儿名往鸢,颠倒过来便是鸢往,正是冤枉,可见他心中亦觉有愧于我,欲以吾儿之名还吾清白。然天帝囚我于此,只是因为我另有用途。”
南安急忙追问:“有何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