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头垢面的神族男性,没有回答的气力,污垢藏于指缝的脏手扒着土壤,费劲往前挪动。

见神族男性不搭理,她锲而不舍得说道:“你为什么不理我?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

“好奇?”嘶哑且阴郁的嗓音响起,盛满恨意的黑眸憎恶得盯着她,幽幽说道:“未经他人苦,怎知他人难处?你穷追不舍,只会让我更难堪。”

“为什么啊?”

见他像蚌壳一样,她不虞得撅着嘴,柔荑微抬,温煦的混沌神力缠绕上他的身体,修复着破烂不堪的他。

须臾间,他颤巍巍站起身,望着恢复如初……更胜从前的手脚,激动挥舞孔武有力的手臂,飓风刮过,一座山丘在他眼前消失,徒留下灰烬。

“怎样,我厉害吧?”

“厉害。”妖冶的光芒划过他眼眸,花瓣似的嘴微微上扬,轻声道:“我叫非瓴,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

“那我唤你宁,可好?”

“宁?”她轻皱眉头,说出心中疑惑:“有什么寓意?”

“盛放,久远之意,愿你我长久可见。”非瓴粲然一笑,狼狈不堪也挡不住他的美貌,宁看呆了,指着他嘴角的梨涡,笑道:“有小窝窝,我没有欸。”

日积月累,非瓴笃定宁是天道,待她越发恭敬,然而,寂寞很久的宁在他有意疏远下,黯然离开。

再见之日,成了他们永别之日。

“非瓴,我想和他白首不相离,你能担起我身上的职责吗?”宁像是盛放的花簇,美而不自知。

非瓴:“宁,不要相信神族,他虚假的爱,会让你丧失最初的自己,相信我,不要再见他,也不要再过问世事,恐招来灾祸。”

宁:“非瓴,你也是我过问世事,才捡回一条命,缘何要说出不合理的要求?我心意已决,唯愧对于你,那职责孤寂难熬,原谅我的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