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礼躲在一座石壁后面，紧紧捂着嘴巴。

他知道自己现在出去只会添乱，但是孙妙的死，给他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寒风呼啸而过，犹如婴孩般的哭泣。

他瘫靠在石壁上，双眸彻底无神，泪水顺着苍白的脸庞不断滑落。

“是我错了。”

李司黍面色僵硬的停留在半空中，看着孙妙的方向，手里的镰刀还沾满了宋千英的血。

“我不该砍下她的头，我不该把人类牵扯进来的。”

他身为可以毁天灭地的怪物，第一次会因为自己的出手，而感到无法自拔的后悔，强大的痛苦深入骨髓，几乎要贯穿他的心脏。

原来人类经常说的内疚，就是这种感觉啊……

“不是你的错。”

沈眠飞到他身侧，轻声安慰道，“她很勇敢，即使没有你，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你这混账东西！”

冥王突然暴怒，朝着宋千英踏空而去，“别再祸害人间了！他们都不是你的玩物！”

宋千英用手整理着衣领，看着他逼近，语气有些漫不经心：“身为地狱之主，什么时候对人类也有了怜悯之心，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