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再费口舌没有意义,嘴动不如腿动。
我边喊,边准备向他走去。按照我的这个速度,就算是什么生物毒气,顶多胳膊站上点。
司简瞧见后,捂住鼻子示意我不要靠近。但他再没说过一句话,无论我怎么呼喊,他都盯着我的嘴唇,却怎么都不说话。
最后,竟然皱着眉毛消失在了雾里。
这雾明明也没有扩散很大面积,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消失不见了呢?
我不知所措,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还是在我们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
我愣愣的回头对迷彩帽说:“他消失了”
我本以为他心理素质那么强悍的人这会儿应该是最有谱的,没想到回头一看,他脸都发白了。
但是他的语气还是出奇的淡定,“古墓里的事,正经人谁能有经验啊?不过根据我对司简的了解,他一定出不了事。”
他的安慰有些勉强,我和迷彩帽等待了近俩小时,两人在只有照明灯的墓室里,连胆小都忘了。
直到照明灯的光线变弱,出现快要没电的趋势,白雾才逐渐散去。
我们这才知道司简在哪儿。
童子被砸碎的脸渐渐清晰,一道勉强能钻进一只手的缝隙在他身侧出现,童子侧着身,那姿态像是在邀请我们进去。
现在迷彩帽我们两个人心中都是有疑问的,但是都没有切实的依据,我并不完全的唯物主义者,迷彩帽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
迷彩帽眯起眼睛,看了会儿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我也越看越熟悉,这才想起来,阴阳鱼和两童子是有联系的。
司简好像比我更早发现,他只是不确定那形状到底是不是阴阳鱼。
我对迷彩帽说:“引路童子你听说过吗?”
迷彩帽突然看着我,又转头看看壁画,“引路童子引的路可不兴走啊。”
我想了想,决定放弃,引路童子不指活人路,是专门在人死后给他们指引阴间路的,类似黑白无常的工作。汉代墓中常有,多半是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侍女形象出现。我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因为这童子与壁画的场景是融合在一起的,而且博物馆里的汉墓墓门为了展示多半是开了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