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常然开了口：“如果厄尔温德有那个能力，也就不用等到现在才上来，还是借助别人的躯壳。能报仇早就报了，现在连个躯体都没有报仇更是天方夜谭。”

这话说出口，常然自己都感觉心底里一片寒凉。

但凡厄尔温德的实力比他想象的要高出那么一丁点，他都会死在这里。

可整个大厅里沉默了几秒，他身上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巨蛇眯起了眼，细长的信子不停吞吐：“小子，就算是我现在这副模样，杀了你也是易如反掌。”

果然，他的神力没有留存多少，创建那个屏障估计消耗了他不少神力，只是给他留了一口气而已。

“连身体都要借助昔日爱人的帮助，你现在还有多少神力？”常然说着，目光却看向了暗夜女王，“精神控制？连一个灵魂强韧的普通人类都无法完全控制，可见你的力量流失了多少。”

常然说着朝着暗夜女王低下了头：“女王的身边，恐怕不需要这么一个弱小的宠物。”

随着常然话音落下，大厅里的气氛逐渐变得古怪。

厄尔温德的目光看向了暗夜女王，他说：“艾瑟尔？”

正当常然以为暗夜女王会回应厄尔温德的话时，她却将目光瞅向了自己。

“套出我的名字？你觉得这样有用吗？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

又是一个想用名字来控摄心魂的人，艾瑟尔打量着那个小小人类，心中不由得有些鄙夷。

确实，名字确实是最简单的咒语。

可那也要看对谁。

对于神明而言，可没有什么用。

常然却找了个由头：“和人打交道，报上姓名是最基本的礼仪。”

艾瑟尔冷笑一声：“呵，你找死吗？”

说着，一股力量忽然将常然整个人都裹了起来，艾瑟尔一勾手指，他就到了面前。

脚底下什么都没踩着，只要艾瑟尔这个时候一松手，摔下去不死也得残。

就算常然运气再好，一个神明想要捏死一个小小人类，也不过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算是吧。”常然却肯定了她这话，“左右出不去，死了还痛快些。”

这话让艾瑟尔一愣，纵使是神明，在面对死亡时也或多或少会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