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晏地嘴角微微抽了抽,这确定是他能听的吗?
关键是他哪有胆子重复给陛下听啊?
事实证明,他还是挺有胆子的,他将白长宁的话一字不拉地告诉了自家主子,就连语气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原以为自己主子听见这话肯定会暴跳如雷,没想到确实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他抱着个酒坛子,笑得一颤一颤的,说实在的,有些吓人。
苍晏试探性地开口:“主......主子,您没事儿吧?”
该不会是喝酒喝傻了吧?麻烦把他那个睿智、沉稳的主子还给他,他不想要‘笑精’主子。
萧翊衍摆摆手,“没事儿,对了,将这收拾一下,满地的酒坛子,像什么话?”
苍晏哑然:“陛下,不再喝了?”
萧翊衍伸手重重地赏了他一个脑瓜嘣,“喝什么喝?巴不得朕醉死?你说你身为禁军统领兼朕的贴身护卫,怎么就不盼着朕点好呢?喝这么多,也不拦着点,实属渎职。扣一个月俸禄。”
苍晏瘪瘪嘴,欲哭无泪。
他没劝吗?没劝吗?算了,主子说啥就是啥吧!
只是这俸禄扣的着实有点冤,本就打着两份工,拿着一份俸禄也就算了。
还要因为这份没俸禄的工作罚钱,这就让人郁闷了。
但他能说不吗?不......不可以。
反观自家主子的心情倒像是暴雨转晴了,好的不得了。
苍晏疑惑得不行,自家娘子说要带球嫁给别人,有什么可开心的?果真,主子的心思你别猜,猜了也白猜。
“传浴汤,朕要沐浴更衣,浑身臭死了。”
长宁说的那番话,一看就是气话。
越是这么说,越表示在意他。
若真不管他死活,就不会让苍晏带话了,直接不理就是了。
白长宁看似狠绝的话,一扫他今日的阴霾。
萧翊衍恢复理智,变成了那个睿智、克制的君主了。
正当他泡完,简单套了亵衣、亵裤后,门外传来苍晏的传报声。
“陛下,东凤太女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