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一没名字,二没长大后的画册,光知道眼睛漂亮有什么用啊,西玄眼睛长得好看的姑娘多了去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难怪他找了许久也没找到。

其实,长宁心中隐隐有不好的猜想,十五年都过去了,那姑娘会不会已经嫁人了?

他惦念着人家,指不定人家对他没那意思呢?毕竟当初两人还是小屁孩。

要真是如此,上官冥怕是会接受不了吧!

若真是这样,还不如找不到呢,至少还能给彼此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但找还是要找的,万一那姑娘也在等着他呢?这岂不是成就了一桩美事?

“那姑娘可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上官冥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眉头舒展:“对了,她的左脚脚踝处有一块月牙形状的胎记。”

咣当!茶盏落地,茶水四溅,呆怔住的白长宁手背上被溅到几滴,犹不自知。

“小姐,你的手怎么样?疼不疼?”直到沛儿高声抓起她的手后,她方才回神。

“无妨。”

沛儿不由分说,拿起帕子沾了凉水帮她敷上。

“小姐,你也太不小心了,好在这茶水是晾了一会儿的,要是刚烧开的,后果不敢想象。”

白长宁的举动被上官冥看在眼中。

他的眼睛微眯,看着她若有所思:“你刚才为何那般大的反应?”

白长宁捏住帕子的一角,轻轻擦拭着手背,不再看他的眼睛。

“只不过是手滑了而已。”

上官冥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口说道:“没伤着便好。”

此时此刻,白长宁感觉左脚脚踝处的月牙形胎记正隐隐发烫。

不,不是她。令上官冥念念不忘的人不可能是她,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她如是想着。

然而,她的异常早就令上官冥起了疑心。

他觉得,白长宁肯定知道些什么,或许离找到那个她不远了。

“今日便到这吧,我乏了。”

白长宁让船夫掉头,带着沛儿和苍晏率先上了岸,上官冥带着冷锋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