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确实让这小妮子累着了。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了摸玄焱的脑袋,顺势将她凌乱的发带整理好,连他自己也未察觉,一抹淡淡的笑意里酝着些许宠溺的意味,在他唇角轻轻漾开;如夜间不经意绽放的睡莲,像春风里飘落的花瓣在水面漾起一片小小的涟漪……
他一手扶过她的背,一手托起她的腿弯,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见怀中人儿还未醒,便将她往自己榻上抱,走了几步才猛然惊觉,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她可是他的女徒弟,虽然他们是师徒,但男女有别,玄焱还少不经事,自己这个做师父的怎得也犯了糊涂?
随后,他抱着玄焱,离开修竹水榭,准备将她送去水月轩,行至半途,迎面遇上南宫棠。
“师尊?”
南宫棠将狼妖劫刑场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完,就马上来看望徵弦了,他跨步上前,惊奇道:
“师尊,您恢复了?蟾毒已经清除了吗?”
他视线往下,目光停在徵弦怀中的玄焱身上,又瞧了瞧徵弦紧抱着玄焱的双手,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伸出双手企图从他手中夺过玄焱,道:
“师尊,小师妹这是睡着了吗?还是让弟子送她回房去吧!”
徵弦下意识收紧了臂弯,往后退了半步,巧妙地避开南宫棠,淡淡道:
“为师无妨,玄焱的水月轩,男子不许踏入。”
说完便饶过南宫棠,抱着玄焱径直走进了水月轩。
南宫棠站在水月轩门口探头往里张望,闷闷地想:不许男子进去?那师尊怎么进去了?
———
徵弦将玄焱抱进水月轩的寝殿,推开殿门,轻柔地将她放在榻上,为她盖好被子,不经意间碰着了一串硬物,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串金豆子,已经被打了孔,穿进了一根精细的红线,红线内还编织进了几缕发丝。
这不是自己送她的金豆子吗?居然被她改造成了一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