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晓松的精神状态本就不稳定，加上受到了刺激，身上的污染更加严重:他眼球充血，黑色的血管如蛛丝般蔓延全身。

梦一清不愿看好友如此痛苦，他刚想解释，但为时已晚。

“咻——”

唐轩宇没有给对方变身怪物的机会，直接一箭射穿了向晓松的脑门。

向晓松的表情凝固在了不解、愤怒和不甘之中。

他不解，为什么自己为“月辉”掏心掏肺，最终却落得如此田地？

他愤怒，为什么曾经的同事能在最后毫不犹豫地杀掉他？

他不甘，毕竟他还没有救下自己的妹妹……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已失去生机，任何情绪都感受不到了。

看着好友冰凉的尸体，梦一清阴沉着脸:“他是怪物吗，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差不多吧。再过一会儿就真成怪物了。”唐轩宇的回答毫无感情。

“梦娃子，你先别激动，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徐刚打起了圆场。

梦一清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既然他还没成怪物，你们为什么不救他？你们用血宝石净化他啊！”

梦一清知道，侯跃庭手上有能够净化精神污染的血宝石，所以他对“月辉”的肃清行为更加愤怒。

“向晓松没救了，老大后台检测出他的精神污染超过了80%，血宝石吸收不了这种浓度的精神污染。”唐轩宇把向晓松身上的箭矢拔了下来，掏出手巾把箭头上的污血擦干净。

“那为什么不早点净化他？”

精神污染超过50%系统会发出警报，超过70%精神会出现异常，这两个节点明明都有机会。

“你以为我们不想吗？”徐刚的心情同样如被揪着一般难受，“他短时间就变成了这样，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啊！”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梦一清感觉自己也快要被现实逼疯了，他的悲愤远超上次目睹赵叔被击杀的心情。

等等，精神污染……应该是可以自己下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