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我们住处,肯定是有人提前告诉了他们,但他们第一时间没找爹爹来治疗那小孩,是他们不信任爹爹!说不准这一耽搁,加重了病情,才有那小孩突然断气的一幕!
好生可怕!若是讹上我们……不行,大姐姐,这必须告诉爹爹!”
郭柔儿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万事先靠边,一条性命最要紧,马车不能停,咱们先回家。等爹收诊金前,我们寻个机会告知爹真相,以爹的性子,不会吃下这个亏。”
曼儿竖起大拇指,“还是大姐姐英明。”
郭盛安让曼儿看着孩子的同时,亲自去煎药了。
煎药的时候,曼儿便嘀嘀咕咕告起王员外一家的状来。
郭盛安扫了眼院子的王员外一家,以及鹌鹑缩在一个角落的王管家,笑容森森:“是嘛。”
曼儿看到亲爹这笑,兴奋了。
亲爹若是对自己这样,她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了。但是亲爹是对外人啊!看外人戏,她当然兴奋啦。
“爹爹,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对付?为何要对付?”
曼儿急了脸色,“他们不信你啊,将小屁孩拖延了会儿,最后才拉到你这儿来诊治,这不是加重病情,为难你嘛。”
“你倒是看得透彻。不过,对付?谈不上。”郭盛安敛去笑容,半张脸隐在阴影中,显得既神秘又莫测,“看病治人是大夫的职责,同样的,病人也有选择大夫的权利。只是……”
来了来了。
曼儿知道重点在后半句。
郭盛安:“不过,孩子拖延到现在才抱来,病情棘手啊,诊金当然得要高些。”
曼儿鼓掌,“没错的,是这样,爹爹说得对。”
郭盛安淡淡扫了眼她,继续煎药。
等煎好,才将碗端了过来,并不着急喂,而是道:“王员外,咱们先聊聊你孩子的诊金?”
“诊金?不是治好了才谈……”王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员外一个警告视线扫来,偃旗息鼓了。
郭盛安:“这不是诊金贵,怕你们跑了,先付定金嘛。”
王员外客气道:“不知郭大夫要多少定金?”
“一锭黄金。”
一锭黄金便是一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