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又笑眯眯地提了包茶叶递过去,“那便多谢郭夫人了。”
郭盛安将月娘远远送到衡仕书屋门口,便驾着驴车,带着昏昏欲睡的金宝去了镇上。
蒋牢头早就等候多时,主动道:“商铺帮你寻到几处,正好你小舅子这两日不当差,让他带你去逛逛?”
“多谢蒋大哥了。”
“哦对了,你那上乘高粱一事,还得等人回来,我再答复你了。”
“行,劳蒋大哥上心了。”
“那我这儿……”
郭盛安一听,笑着抬手,“蒋大哥,我们来比划比划?”
“赤手空拳?”
“有多余的水火棍吗?”
蒋牢头的拳法还成,棍法杂乱无章,目的只有一个,朝着对方弱点挥去。
对比起来,郭盛安的棍法行云流水,仿佛他手中的不是长棍,而是一根筷子,想点哪里便点哪里。
蒋牢头感叹的功夫,就被郭盛安逮住弱点,朝着他胳膊狠狠一阵攻击。
他胳膊发麻,哐当一声,水火棍掉地。
“怎么样?”
蒋牢头一双眼亮亮的,“贤弟啊,你这棍法使得真好。”
“我是问你胳膊怎么样。”
蒋牢头不甚在意地甩了甩胳膊,“没事儿,好着呢!你先告诉我,怎么把水火棍玩这么转的,行不?”
“简单,你取一支毛笔来。”
“……”他家又不是书香门第,哪来的毛笔?
心里头是这么想,但现在二人不是县令府邸吗?
蒋牢头去大人书房偷了一支最小的毛笔送来。
郭盛安扫了眼这支狼毫毛笔……
没吱声。
接着,那只毛笔便在他一只手,五根骨节分明的指头间,被玩成花儿。
毛笔在指缝间穿梭,在掌心划过,抛向半空,又稳稳落在指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