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

前言不搭后语地冒出这么一句，福兰特并没有正面回答姜栩的问题。

他揽着怀中的少年，于深夜在小镇上空略过，最后在某个古旧的建筑顶上落下。

这个地方姜栩很熟悉，白日里他还曾经来过。

“福兰特，放我下来。”

明明已经到了地方，福兰特却没有一点要松手的意思，感受到少年的挣扎，福兰特面露无辜，示意少年去看脚下。

他们悬停在脆弱生锈的栏杆上，只要一步踏错，就会坠下高楼。

姜栩本身并不是特别怕高，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没来由地有些退缩之意。

“小栩别乱动，要是掉下去就不好了。”

福兰特语气轻快，像是真的在为姜栩着想一样。

他刚刚之所以不着急，并不是说觉得姜栩一定会选择他，相反的，而是他一定会选择姜栩。

知道这一点就够了，所以无论姜栩最后的选择是什么，他都得跟自己走。

“福兰特你……”

面对这样的福兰特，姜栩止不住地有些心慌，这里分明是和恶魔约定见面的地方，福兰特为什么会选这里，难道是凑巧?

贵族少爷挑起他的一缕黑发，拈在指尖细细把玩，“很意外我会带你来这里吗？”

福兰特唇角的笑落了下去，“小栩的心里好像装了很多人。”

谁都不会想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爱人，爱本来就该是独占，福兰特已经忍够了。

他低下头，呼出的热气扑在姜栩脸上，“看着我姜栩，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我。”

所以你的心里理所应当只应该有我一个人，不要再去想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