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担心他，你不如担心自己吧。”23号语速不紧不慢，“放心，他不会有危险，这只不过是必要的手段罢了。”

庄晓认真听着，突然远远听到一个声音在叫自己。

回过头来一看，是VIP病房的看护，看到庄晓老远就笑了，一边快步过来一边道：“屠太太，屠总见你许久不回来，问了几次了……”

庄晓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来，眼神也温柔了下来，“好，我马上回去。”

庄晓站起身来，轻声道：“或许你的手段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管用，人的情感，不是数据可以定义的。”

“感情不是，但大脑是。”23号淡淡道：“昏迷半个月不足以让他将你忘个干净，那就一个月、半年、一年、五年……甚至十年。”

“你们会老，情感会日渐淡薄，但我是永存的。”23号的话冷酷到残忍。

说完，23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留下庄晓站在漂亮的花园里，呆立许久。

她知道，23号不是在吓唬她，它做得到。

直到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庄晓下意识抬头一看，穿着一身宽松棉质家居服的屠衍就站在小道旁。

见庄晓看过来，屠衍冷峻的脸上带着点别扭，避开了庄晓的视线，声音不大，像是跟庄晓说，也像是自言自语，“躺久了，我下来转转。”

庄晓了然，配合地点头，“这个花园打理的很好。”

“是还凑合。”屠衍的眼睛敷衍地在周围打量。

“那我陪你走两圈？”庄晓笑着走向他，“腿还涨吗？”

“已经恢复了。”屠衍这样说着，却十分主动地张开手臂，让庄晓挎着他的臂膀。

两个人互相配合，步子迈的很慢，昨夜才下过一场雨，空气中洋溢着清新湿润的草香。

两个人溜溜达达地走了一圈，屠衍有些吞吞吐吐地开口了，“医生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知道。”庄晓点头，“在家里你也能休息的更好，妈早就想给你好好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