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成了植物人,徐大海忧喜交加。
准确地说,是惋惜,一个世所罕见的牌桌高手,竟然成了植物人,徐大海觉得有点可惜。
他高兴的是,晓丽师从澳门龙太子,晓丽出道以来,唯一一次技不如人,就是败在陈兵手上。
六子低声在徐大海耳边说了几句,徐大海拢了拢眉,说道:“麻子来赌场玩?”
“是的,海哥。”六子点头,“陈兵被车撞成植物人,公家给的说法是司机情绪不稳定造成的。”
“情绪不稳定,这词很别致啊!”徐大海笑了笑。
“李墨那边私底下在查,让麻子到赌场来玩,我觉得是打探一些消息,是否让麻子进入赌场?”
徐大海想了一会儿,说:“让他进来吧!李墨的面子要给的,再说我们与陈兵也是不打不相识,不是敌人。”
赌场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李墨希望能从赌场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一连三天,朱九戒都输钱,加一起输了二十五六万,他把输钱归功于手气差。这正是徐大海所期望的。
但是,徐大海又发现不对劲。
别人输钱,都是气急败坏,但是,这个留着寸头的中年人,则是非常淡定,好像输的不是钱。
条子?硕鼠?家里有矿?徐大海脑子里想到多种可能。
今天是第四天,朱九戒又输了8万多,仍然是面不改色。
徐大海慌了!
这个自称南宫正北的人,前后加一起输了三十多万,而且口音不是本地人。
硕鼠或矿主的身份,徐大海都不怕,唯独担心南宫正北是条子派来的卧底。
散场的时候,徐大海请南宫正北“喝茶”。
当然了,明面上是喝茶,实则是扣留下来摸底。
徐大海掀开眼眸,瞅了镇定自若的南宫正北几眼:“说吧!谁派你来的?”
南宫正北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华子,自顾自点了一根,吐出一个烟圈,说道:“我自己来的。”
他指了指自己:“认识洗一下,鄙人南宫正北,在家排行老四,老家东北,南宫集团是我们家的。”
徐大海皱了皱眉,说道:“最近声名鹊起的南宫集团是你家的?可有凭证?”
南宫正北笑了笑:“身份证算是证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