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潇然只觉得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峰回路转,似是又回到了原点。
陶恒起身,“沈大人,你的证人亲口说刺客不是我。看来一切都是误会一场,若没有别的事,陶某就先告辞了。”
“站住。”沈潇然伸手挡住陶恒的去路,“你现在还不能走。”
陶恒凝眉,“为何?”
“不知先生可认识琉璃公子?”
“听说过,并不认识。”
“是吗?”沈潇然再次开口,“据我所知,春晖堂的幕后之人是琉璃公子,整个人参产业都被他垄断。
陶先生这几日没少为春晖堂的事奔波,说服宋通出面澄清春晖堂,也是先生的功劳。
先生如此大费周章,怎会不识得琉璃公子?”
陶恒挑眉,“沈大人又高看我了,琉璃公子是何等人物?我怎会识得他?
再者说,堂堂京兆府尹,怎会被我三言两语说服?我与宋通是有交情不假,不过只是茶友,交情并不深。
你若真想知道宋通为何要替春晖堂说话,沈大人该问的人不是我,而是百姓。”
“我自是敌不过先生的三寸不烂之舌。”沈潇然浅浅勾唇,“暂且留先生在此小住些时日,待寻到刺客,水落石出后,我自会放先生走。”
陶恒心中一惊,“沈大人不信我?”
“我只信我自己。”沈潇然离开屋子,屋门落锁。
沈潇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几日我派夜阑在外守着先生,寸步不离,定保先生吃喝不愁。”
陶恒心慌意乱,沈潇然早有预谋,此番怕是凶多吉少。
昨夜的刺客是自己扮的,沈潇然又去何处寻刺客?只怕自己是出不去了。
姑娘说得不错,沈家潇郎,留着迟早都是祸患,只是不知青龙在苏州,可有收获?
陶恒深吸一口气,只求上天保佑姑娘,千万别被沈潇然识破身份。
还有,刚才那位白净书生究竟是何人?
…………
沈家书房,无形中透着压抑。
沈丞相坐在案前,问道:“刺客可是那个姓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