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又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夕儿犹豫着开口:“姑娘,您没事吧?”。
安宣宁长出一口气:“我能有什么事?”
“今儿那程家的实在无礼,明明是自家管教不力,才致使孩子走了歧路,如今竟也能推到旁人头上去,而且她今日说的那是些什么话?也幸得是姑娘您大方,不与她计较,否则就今日 她那些冒犯之言,就能让她进去与她儿子团聚。”夕儿愤愤,为她打抱不平。
安宣宁实在不想说话,她的思绪很乱,卸了全身的力气,靠坐在车上,按揉着突突的厉害的太阳穴:“罢了,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想那么些乱七八糟的。”说完,闭目不再言语。
“吁——”
疾驰的马车,逐渐停下,夕儿掀开了车帘:“怎的停了?”
车夫一脸难色:“姑娘见谅,是前头有人拦了路。”
夕儿看去,就见高头大马之上,稷徵正拦在路中间。
夕儿放下帘子:“姑娘……”
“怎么了?”她有些不情愿地抬眼。
“姑娘,稷大人在外头。”夕儿有些犹豫,还是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