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弘华如今是进退两难,索性闭嘴不再言语。
稷徵则继续道:“你所告官商勾结污蔑百姓,乃是杖一百,徙三千里,加所诬之罪二等,那便是杖二百,徙六千里。”
任弘华脸色更加难看,呈现灰败之色,流徙之刑,运气好尚且能保一命,可杖二百,那真就是必死无疑。
稷徵气定神闲端了茶盏吩咐:“来人……”
说完正要吹冒热气的茶水,陈国桢出声道:“大人且慢。”说完便曲着身子到急症面前,有些犹豫:“启禀大人,这任弘华身上还涉及另一桩要案,若这二百杖下去,岂不是要了他的命?这……”说着陈国桢面上露出难色。
稷徵饮茶的动作一顿:“你瞧我这脑子,既如此,今日便先打一百杖吧!另外那一百杖,就先欠着好了,等他哪日好了再补上。”
说着他似又想起来了什么,看向堂下或站着或跪着的众人,问道:“对了,你们之中哪个是大夫?”
宋大夫上前:“回大人,草民是回春堂的大夫,姓宋。”
稷徵了然地点头:“哦,宋大夫,你今日所带的药箱中可有金疮药?”
宋大夫:“回大人,有的。”
稷徵:“那便好,等会儿行完刑,还请你及时给他上药,吊住他这条命,免得轻而易举的便死了,便宜了他。”
“是!”宋大夫应答完默默擦了擦额角的汗,他也没想到叫他竟然是这个作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