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送走了大夫,又煎了药送去,稷徵已经醒了过来,端过药汤,一股脑儿的灌了下去。
李贵奉上准备好的蜜饯:“大人喝了药苦口,吃颗蜜饯压压吧!”
稷徵脸色苍白地靠在床边,无力地摆摆手,烧了半夜,声音也嘶哑得厉害:“不必了,对了风寒只是小事,不必告知你家主子!”
李贵恭敬地接过空了的药碗:“没照顾好大人是奴才失职,待我家世子回来了,奴才自去领罚!”
稷徵:“你家世子今日出去了?”
李贵:“世子与侯爷、夫人一同去了庄子上看望如今在庄子上养胎的世子夫人!”
稷徵与赴屈交换了眼神,赴屈心领神会问:“敢问世子夫人有孕在身为何不在府上养胎,却要到庄子上,可是世子夫人的胎象不稳?若是如此,京城有一专攻妇科的大夫,我家大人或可书信一封,将她请来,许能于世子夫人有益!”
李贵笑答:“多谢二位大人好意,不必如此麻烦。世子夫人胎象稳固,身强体健,只是常年在府中,难免觉得烦闷,便想到庄子上散散心,小住月余!”
赴屈了然笑笑:“原来如此!”
稷徵:“我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赴屈留下!”
“小人告退。”李贵恭恭敬敬地退下了,只留二人在内室。
赴屈拧了帕子,递到稷徵手中,稷徵不紧不慢地擦拭手指:“你怎么看!”
赴屈:“李贵刚刚说话的时候,虽然笑容满面,笑意却未达眼底,而且额角出汗厉害,手指下意识夹身侧衣物,昨日大人问他那位小公子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明显所言不实。”
稷徵扯扯嘴角:“刑部的功夫都用到这里来了。”
赴屈:“属下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