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侯爷不不是这样的,我怎么、怎么会呢?真的不是我,侯爷!”
忠勇侯此刻顾不上责怪吴氏,语气也软了下来,“稷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夫人从来都是个良善的,你满京城的去问问谁不知道?”
一旁的季盛文也不相信的问道:“这、这肯定有误会,稷大人凡事都讲究证据,讲究动机,您可有什么证据?无缘无故的我母亲为何要去散布对自己没有半分好处的谣言?”
稷徵笑了笑道:“证据自然是有的,方嬷嬷已经招认了,承认是受夫人指使让人散布谣言,制造恐慌,昨日探监时还在饭菜中下药,意图杀人灭口!”
稷徵话音刚落就听吴氏反驳道:“你胡说,我明明是在金……”
说了一半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稷徵讥讽的勾了勾唇角继续道:“你明明是在金创药里下了付梓草是吗?”
吴氏听了稷徵的话脸色苍白,险些瘫倒在地,仍旧试图狡辩,稷徵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
“昨日,若不是本官让人放松,你当你真的能如此顺利的进刑部大牢见一个陛下重视要案的重犯?夫人也未免太过小看我刑部了吧!也是,若不是本官早有预判,只怕方嬷嬷早就是你手下亡魂!”
吴氏听完险些摔倒在地道:“一派胡言,我从来都没有指使过方嬷嬷的侄子办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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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徵见吴氏不见黄河不死心,索性直接问站在后方的世子妃周氏:“世子妃,敢问方嬷嬷七月三日可曾去您那里支取过纹银一百两?”
世子妃思考片刻点了点头道:“是有过此事,我们府里凡是支取除月例以外的银子超一百两,都是要我亲自过目的,因着方嬷嬷支取的刚好是一百两,我身边的丫鬟还特意来确认过,是婆母支银子,我只当婆母是有急用的,所以直接就批了,还自己掏钱补上了那一百两银子,平了帐。”
周氏这一番话,直接将吴氏钉在了墙上,赖账不得。
周氏见此直直的瘫坐在地上,感受着身边众人对自己的嘲讽。
旁人听的云里雾里的,吴氏却是心知肚明的,瘫坐在地上还想再向忠勇侯求救:
“侯爷……”刚说了两个字,忠勇侯重重的甩开了拽着自己衣袖的吴氏,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周氏看着无情的公公,居心叵测的婆母,暗叹道还好自己刚刚就让人将自己的哥儿和姐儿带了下去。
吴氏瘫坐在地上,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稷徵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吴氏,向身后的官吏使了个手势,几人上前将吴氏架了起来上了枷锁,吴氏认命了一般,不再挣扎。
稷徵临走前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季盛文,说道:“对了,世子,刚刚您问吴氏为何这样做,本官今日就解答了世子的这个疑问。很简单,因为嫉妒,因为她看不起的庶子,成了人中龙凤,爬到了自己儿子的头上,但是她杀不了这个朝廷命官,所以就将目标打到了他的至亲身上,一个未出生的孩子,狠毒到想利用流言杀死一个婴孩,现在世子可懂了?本官不知道,什么样的心,能做出这样荒诞的事情,若不是这件事陛下下令去查,是不是就永远不会被人发现?她会不会继续动手。”
说着又对着身后被扣押的吴氏道:“现在你还觉得你没错吗?”
吴氏冷笑道:“我没错,他一个低贱的庶子,流着肮脏的血的贱种凭什么与我的孩子相比……”
稷徵全程一句话都未提季楠钧和周阮玉的名字,可所有人都知道稷徵说的是季楠钧和周阮玉腹中的胎儿。
吴氏话还没说完,周阮玉上前给了吴氏重重的一巴掌,将吴氏的脸打得偏到了一边,很快就浮出了一个红红的掌印,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所有人都惊住了,没想到一向温柔的周阮玉会动手却没有人上前阻拦。
周阮玉冷冷道:“这一巴掌是为我腹中的孩子打得,你身为长辈,我敬你,你却试图伤害我儿!”
说完又打了一巴掌继续道:“这一掌是替我夫君打的,从小多少次明里暗里的伤害,绝不是今日这一巴掌能抵消的,你且等着!”
最后一句是贴着吴氏的耳朵说的,众人只看到吴氏听完周阮玉的话就疯了一样的笑着,口中只说着:
“你来啊,我怕你啊,就算是我想害你那有怎样,不过是受些刑罚,我不还是能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