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受摧残的泰迪熊,和它断掉的一只手臂,她哭得喉咙哽咽,“它的手被我弄断了。”
“别哭了,别哭了,我的祖宗。”顾胜心疼地把她揽过来,用纸巾擦拭那张“花猫脸”。
“我有办法可以修补,你再哭,待会老妈过来情绪感染跟着一起哭,我可受不了。”
“好。”她拿过纸巾,抹了抹红肿的眼角,鼻子一抽抽,勉强止住鼻涕与眼泪。
“你先坐着,我去找下那件东西。”顾胜示意顾霞坐自己的位置,他离开房间。
一分钟过去,哥哥还没有回来。
五分钟过去,依旧不见哥哥的人影。
十分钟过去,顾霞的嘴巴高高撅起,都能挂一个酱油瓶。
哥哥他不会是糊弄我吧,其实不想理我了。这样想,她又开始泪眼汪汪。
“终于找到了。”顾胜抱着一个小铁盒走进来,“哎,你怎么又哭了?”
“还以为哥哥不要我,”她像是个爱撒娇的小孩子,眼睛红红地抱着他的胳膊。
“又说怪话,找东西,很久没用,忘了扔在哪里,刚才想起来。”她扬了扬手中的铁盒。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道,这黑不溜秋的铁盒能修好自己的泰迪熊?
“针线盒,”他熟练打开铁盒,含了下线头,针线上手,“把泰迪熊和断臂给我。”
顾霞把两样东西交给他,他面向灯光位置,眼睛眯成一条缝,宛如即将开始手术的医生。
左一针,右一针,细线仿佛应运而生的桥梁,将断裂的地方一点点重新衔接起来。
顾胜沉默不语,她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表情从一开始的难过,震惊,到最后的喜悦。
“好了,”顾胜将修补好的泰迪熊翻来覆去检验成果,“应该没问题了,你看看。”
“好耶!”顾霞高兴得尖叫出来,小脚在地上跺个不停,手中泰迪熊宛如重获新生。
“谢谢你,哥哥,哥哥果然是天下最厉害的人。”过于开心,傻丫头又忍不住掉眼泪。
“都老大不小了,还爱哭。”顾胜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后有烦恼,记得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