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疲惫的回到豆子家,却得知一个不幸的消息,豆子在路上被自行车撞了,脚趾骨裂。豆子翘着打了石膏的脚自怨自艾的说真倒霉,要休课一段时间了,她的导师又有借口给她小鞋穿了。
涛哥忧虑的问云享找到合适的房子没有,豆子的妈妈要来照顾行走不便的女儿,这么小的房子显然不能住四个人……云享赶紧说她已经找好了,后天周六就可以搬家了。其实她今天看的房子并不令人满意,一个是较旧的单室套,一个月要五百元房租,而且要一次付清半年的房租,这好像远超出云享的财政预算;另一个是三居室的毛坯房,厕所里除了个水龙头啥也没有,房主倒是答应装上便器和洗脸盆,可至少得等一个星期。现在看来是没法等了,那个单室套,跟她一起去看房的一个女孩倒是有意与她同租,两人分担房租的话就便宜多了,可是和一个陌生人同住一个房间毕竟不安全……但看豆子的情形,云享不能再赖着不走了,已经给他们添了很多麻烦,反正自己也没啥值钱的东西,怕什么呢。
小主,
次日一上班,所长就问云享画好没有,云享说画好了就是不知道怎么打印。所长冲坐在云享斜对过的柳工一摆头:“来!教教新人。”
柳工走过来,站到云享旁边指点,看云享操作的费劲干脆猫身下来用云享的鼠标亲自操作示范,云享还真有点不习惯别人这么“亲切”的教她。待云享打好图给所长看,所长未置可否,又用红笔勾了几处修改,云享暗想没被批评画的不对或打印的不好就算胜利吧。
时间飞快的到了中午,云享赶紧跟房屋中介联系,敲定租下那个单室套,下班后去付钱,还要约那个合租的伙伴同去。眼看这两天打了无数的电话,最初充的一百元话费转瞬就快没了,回头半年的房租交出去,她的钱就所剩无几了,还要买被子、枕头、褥子……最后应该再买辆自行车就省得每天挤公交车了,一天省二到四元,一个月能省五十多——很大一笔钱哦!俩月就把自行车的本赚回来了。
云享一边画图一边在脑子里算着帐,没留意柳工问了她一句什么。待回过神来再问柳工,原来他问云享老家是哪的、为啥跑出来。云享想起遥远的东北,那个冰雪覆盖的煤城才是她出生的地方,她的根源;说起她拎个小箱子就独闯南方,居然没有任何关系就来到了Y院,不过好像不算是正式编制员工。
柳工惊讶的问:“你不认识我们院的什么人?没任何人介绍?”
云享老实说没有人介绍,看了网上招聘就来了。
柳工感慨道:“呵!你就这么离家出走了。是吧?我说的没错吧?肯定跟家里闹矛盾了。”
云享心里一沉,正不知该怎么辩驳,所长又拿了几张草图让云享画到电脑里。云享端详这几张草图,好像是前面那几张平面图对应的立面,仿古的风格,单线勾了类似古建筑大屋檐的曲线,别的就再也看不出什么来了。云享想自己在西南C大学的日子算是没白待,因为那个学院院长擅长古建,她特别仔细研究过如何计算大屋檐的升起曲线以及柱间距与檐口出挑的比例关系,这下不至于无从下手了。
差不多花了两个小时云享才画好,正打印时,柳工恰好也过来打图,瞄了一眼云享打的图他惊呼:“呵!太和殿呀!这是你设计的?”云享一抖柏所长的草图。
柳工又惊呼:“这么两根线你就画出这么多东西呀!”云享嫣然一笑拿图去给柏所长看,所长看来也非常满意,只对窗户的形状有些意见,让云享再改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