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宜再一次沉默,她在寻找让她在说出口的时候觉得不难么别扭的称呼:父亲?我爸?这两个都让她不禁皱起眉头。
最后还是只能让自己别扭,她说:“我爸”她都忘了这是时隔多久没有这么说过了,是手术之后吗?还是他离开家以后?还是更早之前?沈悦宜的记忆瞬间出现了混乱,这还让她隐隐有些头疼起来。
司徒辰溪:“你想问他什么?”
“我想问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唯独讨厌我!”沈悦宜一脸执拗,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压在心底的委屈。
电话那头的司徒辰溪微微皱眉,脸上的神情有些惊讶的同时又写满了担忧。
“你想问他为什么讨厌你?”司徒辰溪重复了一遍沈悦宜的话,像是要确认一般,这不是因为她没有听清楚,而是怕沈悦宜没有听清楚。
果然,沈悦宜听到这句话时,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去追问一个讨厌自己的人为什么讨厌自己,这大概是她听过的最无语的笑话。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突然觉得自己很蠢,还是愚蠢至极的那种程度。
然而,就在这时,司徒辰溪却突然开口说道:“问吧,如果你真想要一个答案的话。”
沈悦宜听后反而愣住了,让她万万没想到在自己看来愚蠢至极的举动,却得到司徒辰溪郑重的回应。
她有点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司徒辰溪反问道:“你不是认真的吗?”
“呵”,沈悦宜苦笑了一声,用无奈的口吻回应道:“是,我是认真的。”
司徒辰溪语气坚定的回应道:“那就问”
“那就问”。
于是,沈悦宜挂断了电话,站起来转身离开了楼梯间,往病房的方向走去。她决定不再委屈自己,而是趁着这个机会得到答案,一个她从小就想知道的答案,无论它有多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