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得想着半年前自己跑去找谢迩的时候,也是从这条路走的,当时的心情是担心,现在还是担心。
麦文驾车径直开到费利教授就职的大学门口,费利教授已经在那等着了。
“谢迩!”费利教授迎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又有这种东西了?”
“我不确定是不是,”谢迩一边下车,一边取出那个装着移动电源的盒子,“我只是怀疑,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帮个忙……”
“没问题。”费利教授推了推眼镜,瞧见奎得也正从车上下来。“奎得!你也来了?”
“你好,费利教授。”奎得伸出手和费利教授握了握手,她微笑着说:“我来看看你。感谢您上次出手相助,你家的房子现在翻修得怎样了?”
费利教授摇摇头说:“哪里是我出手相助,是谢迩救了我儿子才对。”他向学校里走去,“来,跟我进来吧。”
“别提翻修了,这房子烧成那样早就没用了。”费利教授一边走一边说:“现在已经推倒重盖了。”
奎得和谢迩走在他身旁,麦文则将车靠边停好,坐在车里等他们。
一行人走在学校里的林荫道上,两旁的树木在初夏的季节里郁郁葱葱,路边的花坛里开满了粉色、紫色和白色的波斯菊,竟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经常有风沙侵袭的城镇。
“实在不好意思,”谢迩说:“是我连累您了,费利教授。”
费利教授摆摆手,“别这么说,你也是受害者呀。你们也不用担心我的损失,我太太很多年前就提醒我买财产保险,我当时还认为她杞人忧天,现在倒是真用上了。”
“那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总是因我而起。”谢迩抱歉地说。
费利教授笑了笑,示意他不用在意。然后他瞧了一眼谢迩和奎得紧靠着的肩膀,笑道:“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