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字数不多,语句简洁,但对奎得来说却是莫大的安心——至少老师不再是不告而别,并且明确告知了自己的行程,似乎是一种亲密的表示。
奎得说不上来这种细微的纤柔的感觉,像是一条小鱼在她心底挠痒痒。
三天后,有个年轻人到画廊找到奎得,自称是谢迩的学生。
“您是奎得吗?”年轻人问。
“是,有什么事吗?”奎得猜不出他的来意。
“我是谢迩的学生,他让我给您带个口信。”
谢迩的学生……奎得想不起来是谁,或许是谢迩在外的那几年里收的学生吧。
“老师说,请您不用再找他。这是他给您的纸条。”
“又失踪??”奎得心里一惊,半信半疑地打开纸条:
“奎得,感谢这些天的帮助,我已离开拉玛,以后也不会再回来。谢迩。”
这是……奎得抬起头来再要找那个传信人,却已然找不着了。
这年头,还有谁写纸条传信啊?太诡异了。奎得直觉事情并不简单,她严重怀疑这张纸条的真实性。
但这张纸条上的字迹和那本诗集上老师做的笔记,笔迹看起来非常非常地像。
可是老师日前才通过手机消息告诉他自己的行程,怎么会莫名其妙又突然离去呢?何况老师还有更重要的事还没有完成,他怎么可能轻易离开呢?她是不信这张纸条上的内容的。
“是谁在搞这种恶作剧?太小儿科了吧!”奎得自言自语,一边前后翻看这张纸条。
奎得想不出来原因,只想到一句话:任何不合常理的事一定有其不合常理的原因。
送信人逃跑,信件没来由,也许老师……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