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天见玄澈这模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你知道为什么你入了魔，最后却没有魂飞魄散吗？”

“按照天道过河拆桥的性格，他能容得下你吗？

玄澈动了动指尖，喉咙发干。

谢星天掌心再次拂过通天镜。

镜中画面一转。

是玄澈入魔后，被天道追杀的场景。

无数黑色云劫凝聚在他的头顶，紫到发黑的雷霆不断落下。

每一道都带着强悍的天道之力。

玄澈没躲。

心如死灰，煞是觉得可悲。

他为除魔而入魔，天道却容不得他。

像是解脱了一般。

他伸开双臂。

粗壮的雷霆狠狠地贯穿他的身体……

画面再一转，是一抹神魂护住他的一缕魂。

镜子外的玄澈浑身一绷。

那是……

阿染的神魂！

“他被你折磨至死，唯有一缕神魂飘荡在时间长河，却因执念太深，冲出时间长河，护了你一缕魂。”

“他本该消散于天地。”

谢星天暴露自己的神魂。

玄澈眼瞳狠狠一颤。

“你的神魂……”

“是。”谢星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分割一半的神魂替他接受天道惩罚，把他送到了我掌管的那方世界。”

玄澈屈起指骨，攥着通天境，“你是说，阿染就是他。”

谢星天点头。

他沉声道：“你不要过于自责，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让你难过。”

“只是他做的这些，应该让你知道。”

“他那个人朋友不多，我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谢星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玄澈出来的时候，没有见到谢星天和小孩。

只有墨染还坐在树杈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冬灼聊着天。

墨染见他出来，跳下树。

“澈儿？你怎么了？”

玄澈死寂一片的眼睛缓缓抬起。

倏尔变得温柔宠溺。

“我没事，阿染。”

他拥墨染入怀。

声音平缓，身体不再发抖。

他掩饰的很好。

所有翻涌的情绪都被压在心底。

臂弯收紧，再收紧……

像是抱着一个稀世珍品，小心翼翼，温柔至极。

他说：“阿染，饿不饿？”

墨染点头，“嗯，好饿。”